巫弥生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此事对帝国也相当有利，这些年来，贝迦帝国崛起于金微山以北，帝国北面的防线相当吃。”

素鸣衍望着巫弥生，问：“帝都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事情在帝都传得神乎其神，素鸣衍是自家知自家事，本来不屑一顾、置之不理，谁知传闻越传越厉害，就连教廷给六殿下推算命运之的事也有传闻。

“迦南国使正在帝都，殿下上唐峡遇险，即使有不利迦南国的传言，靖安司也会制止不让这些谣言传去。至于为什么牵涉到三殿下，这可能跟其他几个殿下有关。”

“质？那么帝君会舍得哪位殿下会随使团去迦南？”

素鸣衍心里暗自盘算，这正好说明迦南国策反羽嘉之心迫切，羽嘉不稳，帝国必须在西南投重兵，自然就分散秦山郡、武川郡的兵力。想揭伯岑有意要将上唐峡发生的事都栽赃到其他几个殿下的上，这时就不能将心里的想法透来。

巫弥生脸上压着忧虑，说：“如果两国达成裁兵和议，这位公主将在圣翰皇学学，直到长大**才会返回迦南。”

尤溪隶属于内府司，事关几位殿下，就不能肆意发表意见，江采离就没有太多的顾忌，说：“大殿下、三殿下、四殿下最有希望争夺帝之位，不几天就会有不利大殿下与四殿下的谣言传来。”

素鸣衍能够毫不费力的猜到这些谣言是揭伯岑所为，但是对他的用意却猜不透，他为什么要散布这些不利的谣言？而且要把羽嘉发生的事都往其他几位殿下上引。

走上安乐川北岸的官，一些从帝都来的商队，带来更加夸张的传闻：六殿下在羽嘉差送命，其实是三殿下让人下的毒手，连上唐峡聚集山贼劫，也是三殿下暗中布置。

素鸣衍说：“迦南国使在青岚，上唐峡的事自然不会是迦南的细的，不知我哪位兄长会下这样的毒手。”

素鸣衍眉微微皱着，不置可否。

其他几位殿下各怀鬼胎，无疑又会在暗中扇风引火、相互攻击，使这些谣言越演越烈。

阿黛笑：“我看谣言对殿下最不利了，朝中大臣一直排斥教廷涉政务，偏偏谣言说教宗亲自为殿下推算命运之。揭氏一向不参与帝之位的争夺，谣言竟说揭伯岑将任少王傅，早年又有帝君殿下过度的传言，这不是让其他几位殿下一起将矛指向殿下吗？”

互换质，帝君有几十个嗣，未必都像对殿下那么，与迦南公主同龄的就有五位，阿黛眯着睛，极力要想起那些王、公主的相貌，想了很久，还是很模糊。

素鸣衍心里清楚，上唐峡一役，迦南国的痕迹更明显一些。

素鸣衍想得疼，也想不所以然来，对迦南国使却相当兴趣，问：“迦南不遣使朝贡已经有三十几年了，今年怎么会遣国使青岚之城呢？”

殿下都如此怀疑，尤溪、江采离、巫慕丹都不便说什么，阿黛推了推素鸣衍，说：“帝之位一直空悬着，难免要生许多事情。倒是与迦南在边境裁兵的事，对两国都有利，只怕不会轻易谈成，我们回到帝都，说不定赶着闹。我帝都就听说这事了，迦南使团有一位极漂亮的公主，年纪还小，却是冰清玉洁的人儿，我倒想见她一面，究竟长成什么模样，不足十四岁竟然就被誉为迦南第一女。”

车驾在路上，贴侍候的都是阿黛从帝都带来的女侍，阿黛也极少离开素鸣衍的边，巫弥生极少有与素鸣衍单独秘会的机会。两人已经习惯这不着痕迹的对话，在素鸣衍车屋宽敞的外间，阿黛依旧站在素鸣衍的后，尤溪、江采离、巫慕丹都盘膝坐在锦席上。

巫弥生说：“峻衡山以东，秦山郡、武川郡与迦南国接壤，帝国与迦南在这千里之地，也屯有重兵。去年，迦南南与琉接境的荆湖郡发生民，暴民作就像燎原的星星之火，渐渐有难以控制的趋势，迦南派遣国使是希望两国裁减边境上的驻兵，迦南可以集动优势兵力平定荆湖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