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学生乃一介书生,不谙军务。可不敢扰侯爷的决定。”许谦连连自谦
。
许谦有些尴尬地陪着笑,一时无言以对。
郑四维听到这话,脸上着实有些挂不住,可他又怎敢与尚可喜的亲信发生冲突?
在场众将顿时一阵大笑。
“先生不必着急,且听我说完,”庞岳冷冷地“前日,我已派人去了武昌,请兴国侯回师岳州。
下我军虽已粮
断绝,军中粮草所剩不多,但省着些用,再
持几日还是不难的。但愿我军能
持到兴国侯夺回岳州。到那时,粮
之事自然就不必再麻烦何督宪大人,而何督宪大人也就不必担心岳州的
军威胁到长沙了。不知这个答复能否令先生满意?”
在听了尚可喜的叙述之后,在场的各位领兵大将也大都是喜上眉梢,多日来因战事焦着而造成的沉闷、压抑气氛在这一刻涤净。
尚可喜:“
击定然是要
击的,那庞贼还妄想着夺回粮
后卷土重来,本王又岂能让他如愿?但何时
击,却需得好好斟酌。太早了不行,庞贼军中虽已缺粮
只有荆州总兵郑四维试探着提了自己的疑问:“王爷,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那好,庞某还有军务在。就不奉陪了。先生远
而来,也辛苦了。若是先生愿意,可留在军中多歇息几日。若是先生事务繁忙,庞某也不敢
留,随时可安排兵
护送先生南返。”
听到庞岳说李过会尽快率军回师岳州,许谦这才重新了笑容:“学生这也是为湘北局势担忧。让侯爷见笑了。侯爷如此安排,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尚可喜又:“可悲的是那庞贼,粮
已然断绝却依旧不知死活,还在盼着一只虎回师岳州给他夺回粮
。可笑的是那何腾蛟,岳州之变以后不仅不
兵北上,反倒把求援信送到了庞贼军中,真是令人忍俊不禁。有此等大员坐镇后方,休说只有一个庞贼。便是有十个八个在前方奋战,又能为之奈何?这也是伪明的悲哀所在。它不亡,也当真是天理不存。”
当晚,两名黑衣人从荆州南门外的江面偷渡,潜了城中。随后靠着两块特制的令牌,很快便得到了尚可喜的接见。
“王爷。贼军既已粮草不继、军心不稳,那我军是否应当尽快击,打他一个落
?”班志富满脸的兴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听完了黑衣人的叙述,尚可喜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了地,随即召集了各将前来议事。
最后还是尚可喜亲自来解了围,象征地训斥了许尔显几句,又安抚了郑四维一番,对在场的众人
:“郑军门的担忧也在情理之中,诸葛一生唯谨慎,我等领兵在外,肩负圣上重托,自然万事都得小心为上。这些天发生的一连串事,如果单只挑
其中任何一件事来,本王也不会轻易相信。毕竟那庞岳狗贼诡计多端,我等不得不防。可如此多的事件接连发生,严丝合
,环环相扣,若还有假,那就不是庞贼一个人在演戏了,而是我方的探
斥候、密探、内应以及长沙的何腾蛟等一众伪明地方大员都在帮着他一起演戏!其他人暂且不论,那何腾蛟是何等人诸位也应当多少有所了解。以他的见识、胆魄以及行事风格,以他和庞贼之间
火不容的关系,他会帮着庞贼一起行此险招?与其相信这个,本王倒不如相信公猪会下崽。”
尚可喜的嫡系大将许尔显当即哂笑:“怎么,郑军门真的被庞贼打怕了?若果真如此,也没关系。本将可以与郑军门换防,反正郑军门是荆州总兵,缩在城内也是理所当然。”
“多谢侯爷盛情!学生虽有些劳累,可督宪大人也在等着学生的回应,因此不敢耽搁太久,下午便要南返,还望侯爷谅。至于侯爷说的派兵
护送,学生却是不敢当。如今荆州战事已到关键时刻,侯爷麾下的兵
定然自有其用
,学生不敢劳烦。”
“那还是否需要我率军南返?”
庞岳皱起了眉,脸
更是
沉:“原本我还希望何督宪或是堵抚台能
兵为我军夺回粮
,现在看来都指望不上了。堵抚台病了,何督宪则更是反过来向我求援,当真是怪事一桩!难
就为了岳州的那几千
军,我军就要放弃即将取得的战果南下?许先生也应当知
,此番北征是多么的机遇难得。尚可喜已成惊弓之鸟,我军只要再略微尽力。便可一战而下!此时南返,换
领兵的是你许先生。试问先生又可否甘心?”
许谦和一众随从在庞岳军中略作休整,吃了午饭,当天下午便踏上了南返之路。
“侯爷,这…”许谦顿时急了。也跟着站了起来。
“罢了,其它的话先生也就不必多说了。”庞岳站了起来“如果何督宪能够鼎力相助,兵岳州,那自然是最好。如若不能,我也不敢
求。至于南返,请恕庞某难以从命!”
府,堵抚台最近患重病,虽有心督军
战却是力不能为。而
军门则是一
称,他是归堵抚台节制,堵抚台不能督军,他自然也就不便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