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之兄何此言？”庞岳劝“你我同为朝廷武将，或许是因为所位置的不同，才造成了不同的经历，但不在何都是为国效力，又何需去计较这些差别？我也只是了自己应该的，谈不上什么居功至伟，相信旭之兄若是在我这个位置上也会同样的选择。更何况，旭之兄镇守韶州，功劳亦是不可埋没。年初，若不是你率军击退李虏兵对韶州、南雄等地的犯，说不定整个广东早已被清虏占领。朝廷若再派大军粤，难度也势必一步加大。所以说，旭之兄大可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下，国势凶险依旧，还有广袤的大好河山等待着我等前去收复，还有千千万万在建威下挣扎的华夏民等待着我等前去解救！”

王东日倒没有注意到庞岳表情变化，听完之后只是略微了：“原来如此！”

“但这极少的一分却是至关重要！呵呵，慕远兄弟还是如此谦虚。”王东日笑，但随后语气中又隐约涌上了一丝暗淡“这两年，慕远兄弟在赣南、湖广连立大功，令陛下化险为夷、朝廷脱离危局，更使得我朝各地军民士气为之一振，可谓居功至伟。而愚兄同样为一镇总兵，却只能局促于粤北一隅，君之禄而不能分君之忧，较之慕远兄弟的卓著战功，不免心生惭愧。”

王东日认真听完，表情缓和大半，叹了气：“还是慕远兄弟心宽广、界开阔。没错，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终日嗟叹而空费光？抛去一切杂念，一心为国，着于实务方为正！愚兄受教了！”

听王东日如此一问，庞岳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了一下，但瞬间之后又恢复了正常，轻描淡写：“我镇大军专走小路，并特意派人截杀李成栋所的哨探。那厮一时没有收到预警讯息也是在所难免。”

王东日畅快地笑了几声，说：“慕远兄弟的话总能发人省，怪不得能令麾下将士如此归心！说起来，此次还多亏了慕远兄弟及时赶到，要不然，下愚兄也不能站在这儿与你说话了。不过，愚兄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你是怎么瞒过李成栋那厮、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清远附近的？要知，那厮也算是经百战，狡猾异常，每逢战事之前总会提前派大批侦骑散布到方圆数十里开外来回打探。大队人很难瞒过其视线。”

一支衣甲不整、疲惫不堪的军队正在此暂行歇息。只见这支军队大约有七八百之众，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显得狼狈不堪，就地或坐或躺，大大地着气。大分士兵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武，甚至还有人把显得累赘的盔甲也扔掉了，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号衣，长时间的狂奔几乎使得每一个人都汗浃背。整个队伍中，连旗帜也看不到几面，只是在某还有几杆斜靠在一旁的绿旗和一面绣有“施”的帅旗在表明着这支军队的份。这正是从清远城逃窜而的施福残。

这不到一千败兵由于只顾着逃命，大都已经军容不整，只有歪斜的“施”字帅旗下还有数十名依然披着铠甲的军士，这些都是施福的亲兵。而施福本人正坐在这群亲兵周围，尽汗如同瀑布一样从脸上、颈留下，但施福也只是摘下了盔、并未卸甲，下正看着某角落神，膛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

但听到王东日所说，庞岳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旭之兄言重了，湖广镇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关键还在于陛下的信任和扶持，以及军中诸位兄弟的帮衬，我所的只是极少的一分而已。”

中的那“当刮目相看”的觉便更加烈。如今，湖广镇大军不仅在数量上比以往翻了几番，而且官兵的神状态、装备平比之过去也有了长足的步。战兵人人盔甲齐全、神抖擞，辅兵也都穿整齐、力充沛。无论军官还是士兵，战兵还是辅兵，几乎每人脸上都泛着健康的红光，神中更是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以及对胜利的渴望。只要是明人都看得来，能在短短两年之内训练这样一支军队，的确是不简单。

…

庞岳脸上了微笑：“小弟有何德何能，岂敢令旭之兄谈受教二字？不过，旭之兄能如此想，当然是再好不过。当初，你我同在靖国公麾下效力，多少大风大狼都闯了过来。如今承蒙天信任、有兵在手，又岂能轻易妄自菲薄？须知，目前的广东，他日的江南、中原乃至京师、外，天海阔，均是我等一展中抱负、建功立业之地！”

清远城东六十里开外的某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