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刚走，施琅又来到了庞岳跟前。

“城墙。”

庞岳放下了手中的铁锹：“哪里不对劲？”

庞岳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这几天清虏一直隐而不发，只顾着赶路，我也有些懈怠了。后果，我军既然敢于南下救驾，那就绝不可能轻易后退。传我的命令，华山营抓时间对这四面城墙上的缺行修补，能补上多少是多少。其余各营，尽快完成城中的善后事宜，好迎战准备！”

“大人，您看看城墙上的这个大。”施琅指着城墙上一个大的缺对庞岳说。

…

不一会儿，庞岳与张云礼、施琅等将领便来到了南门外。

庞岳也没有心情休息，像一名普通士兵一样忙个不停，仿佛只有这不停的忙碌才能抵消一分心中的内疚。

“如此大的豁，显然是用重型红夷大炮轰开的。”崔守成说“或许是因为清虏攻城心切，才会如此小题大。”

施琅微微皱着眉：“大人，属下发现了不大对劲的地方。”

随着一阵甲叶碰撞的簌簌作响，闻声走过来的湖广镇其余将领也在庞岳后跪成了一片。接着，附近的所有的官兵都跪倒在地，如同一片耸立的森林轰然矮了下去。r/>

“不仅这里有，其余三个方向的城墙上也都有。”施琅补充。

这时，张云礼面带歉疚：“属下为总参谋官，竟然漏掉了如此重要的情况，实属失职，还请大人降罪！”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朱大典派的信使快加鞭地赶到了衡山县城，送来了朱大典的信：他已经与忠、陈友龙已经城北十五里外，官兵们确实疲惫得不行了，因此就在原地暂作休整，天亮后再赶来衡山县城会合。如遇特殊情况，庞岳可以自主行决定，不必先行请示，事后通知他即可。

虽然庞岳对忠和陈友龙的行军速度到有些不满意，但这情绪既然也不好表来。毕竟忠和陈友龙还愿意南下作战，比起刘承胤等缩乌要上许多。因此，庞岳也没说么，只是表示自己已经知了，并让信使回去复命。

只见这个缺大致呈v字形，从城开始直达地面，包砖散落一地，墙中的夯土显无疑。站在城外，通过这个豁可以清楚地看到城中的街。底可以容三人并排走城中，至于就更宽了。

其实，在刚才城的时候，庞岳就已经看到了这些缺，当时他只是下意识地把这定为战事惨烈的一现。现在听施琅这么一说，他顿时引起了警觉，在心里连呼自己真是昏了了，衡山县城本来就没有正规明军驻守，哪儿来的惨烈一说？

“崔兄说得没错，这的确是小题大。”施琅继续“但是据城中的百姓讲，衡山县令早在清虏到来之前便已经逃走了，城中也没有任何驻军，连乡勇都没有，各大城门基本上属于不设防的状态。清虏又为何要费如此周折把四面城墙都轰开这么大个？真要轰，也应该是轰击城门才是，可城门却又毫发无损…”

“唯一的解释便是，清虏还会回来的。”庞岳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于心，抢过了施琅的话：“他们不想让城墙成为我军的依仗。”

“尊侯有什么事吗？”庞岳随问。

听到庞岳的话，施琅叹了气：“大人明鉴！”，而其余各将则都大吃了一惊。

仇大恨，如有违背，我本人不得好死，我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不过，亲人已去，还望你们节哀，让他们土为安。”

“遵命！”

面对着庞岳以及官兵们的诚意，百姓们心中的冰终于开始一消，虽然他们对明军依然谈不上有多情，但之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在这样一情况下，各营官兵们也抓时间清理废墟、掩埋尸。

“或许在此之前，清虏便曾经多次想过要伏击我军，只是由于我军防备严密，他们没有找到机会。”庞岳说“如今，这周围的地势正好便于他们包围，而我军又容易在此时松懈，正是他们手的时候。至于这城墙，在他们的红夷大炮前完全形同虚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清虏的主力已经掉朝衡山县城杀过来，意图让这座小城成为我军的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