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之上,庞岳看到了这一幕,皱了一会儿眉,转过
对
元成吩咐了几句。
正当飞虎营把总准备下令攻的时候,却听到山坡山传来一阵洪亮而整齐的合诵声:
一遍又一遍,洪亮的合诵声在夜空中久久回。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
看故乡,尽胡虏,天残缺匹夫补。
汉章京睁开了睛:“那时候的日
虽说苦了
,但我们的心里面是那么的痛快,那么的充实。至少,我知
自己是谁,自己每
“望辽东,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嘡啷!”山坡下,汉军旗录章京手中的刀掉到了地上,脸上竟淌着两行泪。
庞岳摇摇:“我也只是看到你的岁数和你的汉军
份,才随便那么一猜的。怎么样,我猜的还对吧?”
崔守成闭着呼
了一下,缓缓说
:“这本是三百年前,反抗蒙元暴政的义军所唱的战歌。后来,好像又被东江总兵
文龙略作修改,用在了东江军中。”
“老崔,这是什么歌啊?”石有亮一脸疑惑地朝旁边的崔守成问。
我本堂堂男汉,何为鞑虏
?
听到这声音,明军官兵们有摸不着
脑,不知
山坡上的弟兄此时喊这个
什么。飞虎营把总更是摇了摇
,难
喊这个就能把这群汉
喊投降?未免有
痴心妄想。不过,当把总将目光从山坡上收回的时候,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那个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明军官兵的汉军旗
录章京,在听到山坡上传来的合诵声之后,
中的凶光开始消退,
神逐渐变得发散,嘴角的肌
搐着,连握着腰刀的手也开轻轻地颤抖起来。
“这位将军,我想问问你,你是如何知我过去经历的?”汉章京面无表情地问。
山的一颗大树下,刚才的那个汉军
录章京双手反绑,盘
坐在地上。他的对面,庞岳和王东日也是盘
而坐,两人的亲兵队长各带着一队亲兵站在远
守卫着。
汉章京惨然地一笑,无奈地:“没错,你猜对了。就在十六年前,我还穿着和你们一样的衣服。脑袋后还没有这
尾
。”
夜幕下,无数明军士兵在打扫着战场。东方的地平线上,启明星已经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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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吧。”庞岳摘下盔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说
。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主。
金鼓齐鸣万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东江军…”石有亮若有所思起来。
“是啊!”汉章京仰着,闭上了
睛“
岛,东江本
,
文龙大帅帐下。想来,这日
过得真快啊!一眨
帅死了也有十六年了,可当年的那些事好像还在昨日一般。”
…”
汉军旗士兵们不说话,只是握了手中的兵
。
…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
“当年你是东江镇的吧?”王东日问
“你们这些狗汉!面对建
怎么没见你们如此有
?”飞虎营把总恼羞成怒起来,
睛里
了一丝凶光“好,即使如此,就休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
投降,不然将你们斩尽杀绝!”领的明军飞虎营把总已经是第二次说
这句话了,但这些假建
似乎并不为之所动,只是默默地和明军对峙着。
“我们投降!”录章京轻轻地叹了
气说
,他
边的汉军旗士兵们听得此言,也纷纷将手中的刀掷于地下。明军把总一挥手,明军士兵们一拥上前将这最后一
敌人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