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叛军那里更适合我们。”汤若望对于接受了天主教洗礼的永历皇帝显然更有兴趣，虽然他现在很可能只是个傀儡。

南怀仁当然知叛军手中的明朝皇帝存在，但他却持：“那我去南京也没有什么坏，至少，可以让那位年轻的将军知我们的存在。”

汤若望缓缓从椅上坐起，然后站起，走到了挂着圣母画像的墙边，他凝视着圣母的画像。

南怀仁耸了耸肩，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鞑靼人在南方吃了不少败仗，他们控制的土地越来越少，供他们役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他们中善战的勇士也战死了许多，而局面却对他们依旧不利，他们又如何不会到害怕呢？。。。神父，你别忘了，鞑靼人除了野蛮之外，他们同样也是人，是人的话，面对更大的对手都会害怕。。。。。只是我到现在也无法想通，为什么已经快要占领中国的鞑靼人会败得这样快，他们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占领大半个中国，却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就丢掉了一大半国土，神父，您那位学生恐怕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南怀仁笑了起来：“当初鞑靼人同样对我们抱有敌意，但现在，我们不同样在这里吗？”

“神父，梵冈为我们投的资源已经很多了，他们迫切希望我们能够真正打开中国的大门，让中国的人民沐浴在上帝的荣光之下。从前，你认为鞑靼人会向我们敞开怀抱，可你也看见了，鞑靼人并没有这样，哪怕他们的皇帝是你的学生！。。。恕我直言，为了耶稣会的荣誉，为了传教事业的前途，我们必须上行动起来！”说到这里，南怀仁顿了一下，说了他的目的“我想去南京见一见那个被鞑靼人称为贼秀才的神奇将军。”

“去南京？”汤若望到惊讶，他摇了摇：“那个年轻人对我们抱有敌意。”

看着南怀仁慨的说了一句。

听了南怀仁这话，汤若望苦笑一声，朝南怀仁摆了摆手，叹：“皇帝自小没了父亲，没有人教导他如何皇帝，所以他有时些不可理喻的事导致灾难的后果，在所难免。”

南怀仁摇摇，不认同：“神父，您的学生在疏远你，也在疏远我们天主教，他宁可相信那些佛教僧人骗人的鬼把戏，也不愿相信我们，你却还要为他说好话，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南怀仁见汤若望神情很是落寞，便岔开这事，说：“我刚从外面回来，北京城得要翻天啦，到都在传王朝可能要覆没。有权有势的人在害怕，无权无势的人也在害怕。听说很多鞑靼人都开始准备逃回关外老家。神父，依我看，鞑靼人的王朝恐怕真的不会长久了，若是皇帝的御林军能够打胜叛军，鞑靼人的王朝或许还有救，若败的话，恐怕他们真要回老家了。那么，我想请问神父，鞑靼人真的败亡，对我们在中国的传教是利还是弊，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些什么，而不是在这空等吧？”

汤若望张张嘴，没有说什么。或许南怀仁说的对，自己那位学生真的不再相信他了。

汤若望考虑许久，同意了南怀仁的请求：“喔，好吧，你可以去争取一下，愿上帝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