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帅。”董常清应下，不听懂没听懂，反正他是记住了。

“要人？”

“不从北而，何以取安南？”刚才还在问安南师，现在却转而说不从北兵，董常清到自己实在是跟不上大帅节奏了。

“使师南北各地分略？”董常清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安南地图，半响却摇：“此策怕是不行，安南定会设防，师未必就能得手。”

“你知为何？”

“便是安南人无法防住我师，可若想取粮得人，我军势必要其腹地，一次两次得手可以，时日一久，安南人必有防范。届时于重要设关卡驻重兵，再辅以海禁迁民，怕师仍是收获无几。”

“职下不知。”

“另外将苏纳搞的那个什么三光，湘西剿匪衙门的剿匪经验都整理来，这些在安南也用得上。”

董常清越发糊涂，既然派兵去打安南，怎的就不是取安南了？不取安南，钱粮人力从哪来？难安南人自己送来不成？

“有何不可？”周士相哈哈一笑“此番用兵安南，不求其地，只求其粮，其人。”

董常清也是应下，稍后却有所担心：“若真用兵的话，恐公主殿下。。。”

“设防便如不设防，嘉靖年间的倭你忘记了吗？”

董常清无言，只得提醒周士相：“大帅可要知，安南国虽小，无百万控甲之士，但二三十万兵却是轻易便可凑。如此兵，我军如何能战？”

“用兵安南，须择一大将，大帅以为何人可当此重任。”

“大帅的意思是掳安南人于广东耕作下矿厂？”

“安南有无师？”周士相答非所问。

“以师并一镇兵去，须要安南人划一块地给我们，也不需要多大，只要能驻师的港便行。当然，为了让安南人面上好看，这块地我会付银买。若他们觉得卖地有损，那便租与我们。噢，澳门嘛。我大明都能租地与夷人，他安南人租块地给我大明又有什么不行。真要没面，也是我大明先没面。。。。这些理你都得记下，我刚才所说你也都要记下，稍后整理来。”

“大帅所说，职下实是不明。”董常清愣在那里。

董常清想了想，坦然：“安南师不值一提。”

“我何时说过要取安南？”周士相微一摇“我说的是用兵安南，而非取安南。”

周士相快的承认自己用兵安南的用意，就是抢粮抢人。这法和大明上国的风度可是风不相及的。

周士相想了想，了一个人名来：“赵自。他在广西的差事的不行，要不是于世忠，哼。。。。”说完，顿了一下“让他去安南吧，屠城屠寨都随他，只要把钱粮和人给我来就行。”说完，目光又在地图上反复看了几遍，抬又：“你亲自去趟广西，对赵自说，安南的差事办好了，他就是安南王。”(未完待续。)

周士相自顾自的看着地图，手指在安南地图南北两端不停拨动“安南国形狭长，本帅的意思是可使师南北各地分略。”

话没说完便被周士相打断，他摆手：“无妨，直用兵，他扣他的，我打我的。你须记住，不我们多想营救那些人，在安南人面前，我们都不能表现来，甚至本不当一回事。等到他们疼，自会想着和我们谈判，那时首谈钱粮和人力，最后顺提所扣之人。明白么？”

“广东百废待兴，垦兴业都需大量人力，故人力是仅次于粮的首重大事。”

“唔，那就行了。”周士相笑了起来，将手指放在他所画的东南亚地图上“对安南用兵，自非单从北而，此策须兵无数，本帅哪里有这么多兵。”

“大帅意使我师如倭寇般？”

“单师一家力量自难收全功，我意使一镇兵合师。再者，等我们得手次数多了，安南人自己便会送来我们想要的东西。”

“用兵安南？”

“自有师。”

而是为了你先前所说的粮。嗯，除了粮外，本帅还要人。人，许许多多的人。”

“可与我军师有一战之力？”

董常清是真心领教了，大帅所说这番理可是兵书之中没有的。

不待董常清回言，周士相便继续：“安南毕竟小国，其国兵有限，只要他师一天不过我师，他安南便天天受制于我。不消多，师沿他海岸线袭拢上一段时间，他国内便要如你所说设防。这设防所耗钱粮兵更多，安南能撑得住？届时，我只需派使前去对他们言明，我所求只为粮，他们若付粮便能得平安。你说，安南人会同意么？给了粮之后，再让他们给人，便也理所成章之事。这年，只要不动自己的利益，咱们中国的官员也好，安南的官员也好，想法恐怕都是一样的。正所谓死友不死贫僧，呵呵。。。”周士相难得说了句俏话。

“丧权辱国你知吧？”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