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人为何要拼命反对魏忠贤，魏忠贤又是吃饱撑的要胡抓人杀人？”

听后，叶方霭愣在那里，细细琢磨徐元文所说，渐渐也是品不对来。是啊，若不是有人指使鼓动，百姓怎的就能聚集起那么多人，又怎的知官府里来了缇骑要抓周顺昌呢。

百姓，更不是抓那五义士，这些人为什么要和诸生一起反抗呢？而且，抓人的是天启皇帝下的圣旨，来的又是缇骑锦衣卫，这和百姓有什么关系？百姓难真是激于义愤，自动聚集到衙门要和官府抗争不成？”

徐元文没想到叶方霭在那自愧不如自己见闻广，只在那：“山墉街五人墓碑都是哪些人钱修建的？那墓碑上都刻的清楚，吴因之、文震孟、姚希孟、钱谦益、瞿式耜等人绝大多数是东林党人或亲东林的人士，另外为五人撰文的是应社和复社的创始人张溥。所以这件事从到尾不过是东林党人利用百姓对抗魏忠贤而矣。所以这件事其实叶兄应该能够猜到来龙去脉，说白了，被抓的周顺昌是东林党骨，而策划营救和指使百姓冲击官府的都是东林党人，他们的目的便是通过制造动，吓阻朝廷抓捕东林党人。正如张溥在文中所说：“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

徐元文说着将手中壶放下，那壶已经不了。

“为了钱就要杀人？”

说到这里，徐元文忽的冷笑一声“那五个主动受死的所谓义士中，周文元其实是周顺昌的轿夫，另外四人或为牙伶，或为伙计，或为贩夫，都是些份卑微之人，这等人的命可不值钱，朝廷问罪，东林党人自己怕死，便钱买这五人罪，事后再好生宣传，倒是个好打算。”

叶方霭苦笑一声，虽都是昆山人，家境也属大，但对于前明朝堂那些大人的关系，他还真及不上徐元文。心中暗叹一声，毕竟是大儒顾炎武的外渗，果真是家学渊博。

“小弟还真不清楚这些人的关系。”

徐元文见他不语，便直接：“原因很简单，朝廷没钱，江南有钱，魏忠贤想要从江南钱，东林党人却拦着不让，于是他便要杀人。”

“我先前听了也觉不可思议，后将西铭公的文章反复再读，这才发现西铭公早在文中将事实明了。叶兄可记得文中有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这句？”

“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舅父的意思。我舅父对我说，百姓并非激于义愤，因为这件事和百姓的利益本没有关系，他们不可能为一个不相识的官员和官府对抗的。而能聚集这么多人，激起如此大的民变，这背后乃是有人组织，有人指使，不然，百姓吃饱撑的冒着杀的危险和官府抗争？”

叶方霭叹气，：“也许，事情真如徐兄所说，可归结底，徐兄与我说的这件事和科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前朝事，一个今朝事，似乎风不相及吧？”

“这不是小数目

“是有这么句话。”

“徐兄的意思是？”

“吾社是什么？便是复社前应社也！“行为士先者”，说的是应社骨杨廷枢和文震亨等人充当这次行动的骨，杨廷枢是应社元老，地位仅次于张溥和张采，文震亨和他的哥哥文震孟都是一时俊杰，也是复社的中，文氏兄弟的曾祖是江南四大才之一的文征明，文家在苏州极有势力。另外上书要求厚葬五人，以旌其所为的是东林党人；请于当，要求厚葬五人的是太仆寺卿吴因之，翰林修编文震孟和姚希孟。文震孟和姚希孟都是东林党人和复社成员，也都是朝廷大员，两人还担任过崇祯皇帝的日讲老师，姚希孟是文震孟的外甥，这些，你恐怕不知吧。”

这个问题让叶方霭一时无法作答，他想说因为魏忠贤是阉人，阉人就是大大恶之徒，所以东林党人反对他是有公义在。可这话却又似乎站不住脚，圣人可不曾教导弟对有残缺者歧视对待，自己若这么说了，怕有违圣人大。有些事，心里能想，说来却是不太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