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相的每一句句发问都让李率泰无言以对，他想说大清关屠杀汉人无可厚非，否则各地汉人如何肯归顺大清安享太平。屠得几城不过是为了让更多的汉民不敢反抗，初衷也是为了保下更多汉人命，此即为大恶为大善。至于周士相的父母妻儿之死，那完全就是个悲剧，他并不知情，也无法阻止。

“唔，你！”

“你什么都没有！你杀我汉人的时候从来没有心慈手过，现在又凭什么叫我放过那些满州人！”

齿不清的李率泰愤怒的指着周士相要大骂，却被亲卫住。

他以为周士相会讥笑他，不想对方却“嗯”了声，了缓缓说：“当年蒙古人都有低过车者不杀，我太平军难还能比不上蒙古人，你放心，满城的那些满州小崽我也会放他们一，就依蒙古人的办法，这样，你也可以安心了吧。”

“是，大帅！”

许久，他长长的叹了气，对周士相：“满城妇孺并未沾染汉人鲜血，你放她们一条生路，既可让她们你的恩德，也可彰显你太平军仁义之名，何必非要杀害她们，徒落个暴之名呢。”

“算是吧。”

亲卫们一乐，看着李率泰的目光好不歹毒，李率泰则是不由自主的一个寒颤，没等他想咬，边上的亲卫就一拳打脱了他的下。

李率泰铁青着脸微一，他要为他的主最后一事，哪怕不成功，他也要。

“满城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也下去吧，本帅暂时还不杀你，留着你有用。”周士相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吩咐外面的亲兵来，对他们：“把这人带下去看好，不许他绝，也不许他自杀，他若不肯吃东西，你们就给我撬开他的嘴喂！”

周士相看了他一，便不再理会，继续把玩手中的玉石车，待李率泰被拖到殿前台阶时，他突然唤住亲卫，然后指着手中的玉石车对李率泰说：“刚才忘记与总督大人说了，本帅所说的车是指这辆车的车。”

“当年你在大同的时候又是不是可怜过城中的无辜百姓？”

闻言，李率泰气得浑直哆嗦，忍不住就想大骂，却听周士相又说了句：“为防李大人咬自尽，你们把他牙齿都给我敲掉。”

李率泰心如刀割，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的满州主到忧虑，到恐惧。

李率泰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他不认为周士相能够接受他的劝阻。

李率泰想说什么，却被周士相打断，他：“罢了，本帅也不是禽兽之人，满城的女人我会放她们一，给她们活路，不过男人却是要杀的，这一李大人想必也没有意见吧。”

“本官。。。”

“你李率泰到底是汉人，还是满人！你父亲李永芳似乎不是满州人吧？可你爷儿俩都了些什么！你难当真不到愧疚吗！”

李率泰没有吭声，光此一怎么也能活下几百满州幼童，他日北京知此事，满州上下都会他李率泰搭救之恩，从而也能化解周士相有可能造的谣言。他甘于低向贼秀才求情，为的不就是能保他李率泰的名声么。

打败了汉人两藩，打败了满州八旗的太平军，获得一省之地供养，他日必成大清心腹之患！

相对满州人和他当年的所，周士相的决定已是很仁义了，不过李率泰还是低声说了句：“未及丁的还请你也能放过。”

“你新会的时候，又可曾为城中被活活吃掉的无辜百姓过一滴泪？你要知，那里面有我周士相的父母妻儿！”

但这话李率泰却怎么也开不了，他毕竟是人，不是畜生，否则当日新会时，他也不会为守军有粮草不非要吃城中百姓到愤怒，上疏弹劾尚可喜了。

周士相缓缓的抬起手掌，掌中心那辆玉石车真是雕刻得叫人惊叹。(未完待续。)

“当年你在扬州的时候可曾劝多铎放过城内的八十万军民？”

周士相怔了怔，哈哈笑了起来，：“大清的两广总督是在求我放过满城吗？”

大清的另一个劲敌。

“当年你在江杀那十几万江百姓的时候可曾手过？”

“就是你脚下这座广州城，你又可曾为那几十万冤魂烧过半支香？”

痛之下，李率泰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嘴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