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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羲和的睡颜一会儿,弯身替羲和拉过被子为她盖上,转身出了屋,带上门。当时,若是他能将耳朵凑到羲和的嘴边听羲和究竟在说什么,兴许就不会有后来的这许多事。有些东西,压抑在心头太久太沉重了,只需要一些勇气,就能够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而羲和正是如此,她所依靠的勇气正是每每酒后才有的。
房门轻轻合上,羲和一直不曾舒展眉头,呓念着:“青华。。。你很想念茹亦么,那为什么你会。。。会认不出我来呢。。。你明明就不想。。。”
第二日一早,阳光还未穿破云层,羲和便醒了,头重脚轻地站在门口。昨夜她是怎么回来的又是一无所知。
园子里,青华比羲和要早,正手里拿着一只器皿,器皿内装着一些颜色颇为怪异的粉末,正在调试,一种熏得人直头昏的香气在园子里蔓延。青华没有着外袍,白色的中衣也不再松松散散,腰间佩有腰带,十分收身,将他整个人衬得愈加英挺而修美。墨紫色的长发,不再在发尾处收束起来,随意地散下。
青华侧身眯了眯眸子,看着还不怎么清醒的羲和,道:“你醒了,昨夜。。。”
羲和手捂着额头,颓然道:“我知道,我又喝醉了是吗?那我有没有。。。有没有说一些不恰当的话。。。啊?”以往羲和感觉她自己的酒量在女子当中算是可以的,起码在与天后拼酒时都是天后先倒下。但实际上除了天后以外,羲和甚少与别的哪个拼过酒,因而会自我感觉酒量还可以,有些误差也是可以理解的。
关键是。。。新近的一次醉酒后,羲和才知道她的酒品让她颇感忧虑。
(五)
青华点头:“是说了一些话。”
羲和面瘫:“说了什么?你全家都醉了?”
青华搅着器皿里的小长勺,垂下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捉弄的笑意,语气却是十分淡定,道:“你说,你对我很有意见,很有不满。”
羲和面皮一抖:“。。。你知道的,酒后容易胡言乱语。。。要么是我说错了,要么是你听错了。。。”尽管,内心里羲和确实是对青华很有意见很不满。
青华一脸认真:“你觉得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羲和闷了闷:“是我说错了。”说着羲和就拎起壶去给园子里的植物浇水,避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吃亏,时而掀起眼皮看青华一眼,忍不住问道“你在调什么?”
青华挑挑眉道:“想调一些安神的香。”羲和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没觉得闻多了有什么不良反应吗?”
青华想了想,道:“不知道头晕算不算。”
“。。。”羲和闻言,却是无法继续安心给植物浇水了,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里又不是妙严宫,帝君不必如此讲究。”
青华闲适道:“我不讲究,本来就是给你调的。”
羲和:“。。。那就更不用了。”如此味道浓烈的燃香,恐怕夜里一点她就无心再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