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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儿,似只要风稍稍大了一些就能将她吹跑。她含泪凄楚地唤了一声:“师父。。。”任谁听了都觉得灼姩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不能不让人怜惜。
青华看都不看灼姩一眼,反而看到羲和眼角方才不小心沾上的黑色的灰屑,蹙了蹙眉,却是看着羲和淡淡道:“我不记得,我有给你如此大的胆子。”
羲和一愣,仰头,恰巧对上青华半低着的狭长眸子,幽邃得无边无际。羲和心渐渐往下沉,张了张口,一时间却回答不出来。只听青华声音冷了些,又道:“灼姩,哑了吗。”
灼姩闻言脸色发白,这回似乎着实是难过了,眼泪怎么都收不住,咽道:“师父。。。我。。。”欲言又止的流泪模样,十分惹人怜惜。但她说话也相当有技巧,如此一番欲言又止所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师父你看明明受伤的人是我,丞洺和他姑姑丝毫没有损伤,为何你却要来质问我呢?
一时场面僵持了下来。
羲和放下云烬,整理了一下云烬的小衣裳,不去看青华,也不去看灼姩,兀自道:“帝君不必太过苛责灼姩仙姑,她那一身伤也还是我弄的。但是仙姑,我早已经提醒过你数次,莫要想着在丞洺身上占便宜。丞洺若是有个差池,你就是被剔除仙籍轮回千百世也不为过。他阿爹阿娘尚且不会像方才仙姑那样出言不留情面,仙姑又何德何能敢那样说。今日权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也好叫你长点记性。”
(六)
灼姩拼命摇头,泣道:“师父我没有。。。都是她在胡说!”
云烬抱着羲和的手臂一直不肯撒手,闷闷道:“早前阿娘就对我说,人心险恶,在哪里都是避免不了的。我一直不信。我敬你为我的小师姐,我觉得我很真诚,以为你也会像喜欢大家那样来喜欢我,刚刚听了你的真心话我才醒悟,原来你是不喜欢我的。有关阿娘说的人心险恶,以前我不信,反正现在是信了。”
青华不置可否,神情始终如一,并没有多大起伏和变化,也让人看不出来他是信羲和与云烬多一些还是信灼姩多一些。灼姩抹着眼泪,道:“师父明鉴,我不会那么做的。。。”
半晌,青华终于再说话了,对着灼姩淡淡说道:“你回去罢。”
灼姩心头一喜。下一刻青华却又再继续说道:“闭门思过半载。”
“师父!”
无论灼姩如何悲泣,青华都没有动容半分。羲和看在眼里,心里如明镜,晓得青华是如此冷情淡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