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不再看羲和，而是将双放在了桌上的画上，淡淡：“你担心得还多。”

羲和淡定：“其实也不是十分想要，正如帝君所说，我也觉得这梅有些灵气。见帝君如此骄纵它难免觉得有些不妥，倒不如帝君让与我，我带它回去好好修行一番。”“方才在屋里”，青华沉了下，似在考虑怎么开，狭促地看着羲和，“我觉得有张凳长得有些像你。”

羲和就当真随意了起来，随手在罗扶树上折了一支尖细的树枝，掉上面的树叶，走到小溪边，看准了游走的鱼儿，撒手将树枝扔了去，正中目标。

青华也不抬，：“你随意。”

这回青华被羲和的哨引，抬起来了。羲和不慎撞见了青华的目光，到一半的哨立卡住了，两两相顾无言，皆是面上没有多大表情的。还是青华先开声：“其实你还可以继续。”

青华最终没再往白纱梅画上面添红，而是将它卷了起来，铺上另一张白宣纸，却没有墨和笔，看着羲和：“你介不介意回去帮我取一下笔和墨。”

（三）

和蹙着眉，看着青华面前的画。果真是方才他去大殿带走的那幅，红梅开得很冷淡，已经见不到那妖冶的红。5可如今，青华竟是还想往那画上添红么？

羲和动着：“。。。”

羲和擅自移开砚里的丹墨，：“事关素墨的份，他以血养的丹墨，不得不担心。倘若帝君只是为了给褪的梅添，有许多其他的墨可以用，并非是非要这样的丹墨；倘若帝君是有意让这梅修炼成人，何不让它自己勤奋努力呢？”

可羲和握着他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青华，：“我也觉得是这样。于是我便坐了一会儿。”

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羲和情难自禁地了一声哨，单手扶着腰晃悠悠地走到溪中去，另一只手提起了树枝，上面稳稳地着一尾摇晃着尾无谓的挣扎的鱼儿。

画的什么羲和没有凑近去看。羲和听见小溪里有鱼儿翻摆着尾的声音，便问：“请问帝君，我能在里捉两条鱼带回去给丞洺夜宵么？”

青华微微怔了怔，低着眸，看着羲和。莹白的脸泛着被夜侵袭的凉之意，浅浅地一张一翕，方才自那么远的对面跑过来兴许是有些急了，有些息。

其实羲和有些介意，但也晓得说来对青华没有多大用，于是掉回去给青华取笔和墨。后青华便在树下借着烛火的薄光，颇有兴致地作起了画。

青华默了半晌，忽而不明意味地：“她就是太勤奋。其实偶尔犯一犯懒，我也可以纵她。”

羲和很心虚地笑了笑，：“帝君一定是了，哪有凳长得像我的。我这不是才刚来，就碰上帝君了。”

羲和双肩一颤，弯长的睫羽亦跟着颤动了下，角上扬勾勒清浅而落寞的笑，：“帝君也能说这样的话。不过这画中的小梅委实是有些懒。”

羲和默默地垂下，将鱼从树枝上取了下来，诚挚：“打扰了帝君作画，委实是我不该。帝君也请继续。”

话都问到这个份儿上了，羲和总不能回答说“不对，我是特意上来偷东西的。”罢，遂只好僵地。青华：“真巧，我也在乘凉。是该考虑着秋了。”

“唔”，青华挑了挑眉，“那你说说，你为何想要这幅画。”

青华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伸至羲和的鬓间，在羲和怔愣的神下，替她赶走了那只迷糊的萤火虫。羲和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自己握着青华的手，只听青华问：“为何你要执着于这幅画不放。”

羲和：“这句话该是我问帝君才对。万事万都有其原本的形态，帝君何苦要勉。屡屡往梅上添红，帝君就不怕酿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么。”

青华放下了笔，纸上是一幅仅完成了一小半都不到的东*致

青华见羲和完全说不话了，似笑非笑又：“你是特意上来乘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