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梦皱眉：“不凡，说是当局者迷，你还真迷啊？你糊涂了不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还不知眸儿吗？你说死就死啊？你死了，眸儿是不用受狐灵的折磨了，她还活的下去？哼，好啊，你们都到我冥界，当鬼夫妻去吧！哼！”说着然转，也不回的去了。

司梦犹豫了一下，卓不凡慢慢地抬起来，雪亮的星眸中光弥漫，然后勉力地站起来，定了定神，一翻盘膝坐下，眸中又恢复了平素的定：“不必，眸儿的，就是我的，我当然要自己去理，然后…”

司梦打断他，苦笑：“不凡，人有时要自私一，天下人死活作甚？什么正公理，不理也并不会怎么样。我知连累这两人，你心中负疚，可是人都死了，善后的这些事，不必亲自亲为，就算你亲手把凡儿和红玉葬了，她们也是无知无识。眸儿现在这样，你放的下心离开？对她你就不负疚了？不凡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问你，如果你亲看到眸儿杀了凡儿，杀了天下人，杀了我司梦，你就能狠的下心杀了她？如果说眸儿杀了这两人有错，那始作佣者，可是你卓不凡啊！”卓不凡惕然心惊，重重的，：“不错，我不能离开，眸儿既在，我当然陪伴她永不离开，眸儿如果当真持，我…”卓不凡忽然笑了一下，笑的凄凉：“卓不凡又何惜一命？”

虽然有些微的惭愧，可是，始终都很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只是逢场作戏，认为自己问心无愧，只是凑巧被看到而已。认为自己心里始终都只有眸儿一个，认为眸儿只不过是小姑娘发发脾气，多哄一会儿就会好，卓不凡是翱翔天空的鹰，自在潇洒，没有想过为任何人而改变。没想过天狐居然斩绝如斯，没想过眸儿居然斩绝如斯，没想过会失去，卓不凡的认定，也同样是一生，没想过中途要断绝…

良久，卓不凡不动。

司梦长叹一声，走上前拍了拍卓不凡的肩，苦笑：“你在这儿，多陪眸儿一会，好好向她解释清楚，看来这丫是动真格地了，再耽误了，真要后悔莫及了。我下山去，办办凡儿和红玉地丧事。”

论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不能否认，怀中抱着凡儿，心中中俱是情意，怀中依着红玉，心中中俱是意。如果你是眸儿，你会不会伤心？

司梦看卓不凡牙关咬的半跪在地上，他地手扶着边的树，几乎要把树成粉碎。认识卓不凡以来，从来都只见他智珠在握，云淡风轻，笑容满面，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失态过，情之一字，当真伤人，纵是智者，也难逃脱。

卓不凡站了起来，慢慢的站直，心似乎有个伤在滴血，眸儿，眸儿，我绝不会轻弃眸儿，你又当真要轻弃卓不凡吗？咬了牙关，纵便向密林中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