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过是瞧着顾安年兴，所以陪着玩玩，心里本没有把这事往心里去。

“那时，我在想你是否以为我在戏你…我自然是希望你开心的。”憋了半天，宋祁丧气地吐这么句话。

宋祁只好闭了嘴不再穷嚷嚷，也正了正神，认真问：“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我要全都知晓。”

“小七，在你心里，我是如何的存在？”望着前人，宋祁问最想要知的问题。

他自然是希望听到她说开心两个字的，可是想想，如果那样的话，就不是他认识的小七了。这个人很奇怪，这是他对前人的理解，所以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去哪？”宋祁皱眉，追问。

顾安年闻言自信地勾起角，挑衅：“既然王爷如此认为，不如你我打个赌？我赌两年内，这亲结不了。”

宋祁一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来，心脏像是被攥住一样。

“那顾怀卿呢，宁秋霜呢，陆方伯呢？”宋祁抛一串问题。

毕竟都被盯上了，再不赶把事办了，不是给人机会从中作梗么？

顾安年只是摇了摇，捧着茶杯：“他们都和我无关。”

“我想要你开心！”他调，双亮晶晶的。

一炷香的时间后。

顾安年却是很认真的。也正如她所预料的，顾安锦与洛靖远的好事，直到三年后才真正成真，而那时，时过境迁，回想今日，所有人只能慨世事无常。此乃后话。

顾安年面无表情地板着脸，拍了拍凉榻，气严肃：“有话就快说！”一副正襟危坐打算彻夜长谈的架势。

“…”顾安年沉默下来，敛了敛眸，低声问：“那时候，你想我说什么？”

宋祁听她气笃定，不由好奇地挑了挑眉，问：“你如何知？指不定今年他们就成亲了呢？我估摸打猎这事一过，永济侯府和洛府就会急着办事了。”

顾安年也料到他会追究底，呼气转摸到小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一，：“等到嫡与洛靖远成亲，我就跟先生离开。”

“小七，你真好。”陷沉思的顾安年恍惚间听到一声低叹，回过神时，上是一片柔温的。

宋祁盘坐在凉榻一边，呲牙咧嘴地着受伤的肚，对对面同样盘坐着，双手抱的顾安年抱怨：“你还真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我都痛死了。”

这样一想，宋祁豁然开朗了。

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让顾安年的无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度，趁着某人正投，她毫不犹豫地瞅着空脑袋往上一磕，再抓准时机在人吃痛起的时候，抬脚踹上了某人的肚。

宋祁的睛很漂亮，不单单是外在的漂亮。他的眸不是那未涉足世事的单纯净的漂亮，而是那仿似饱经沧桑，通达透彻的漂亮，澄澈而知，却又真挚而专注。他笑起来的时候，中的光浅浅，既有浮于表面的霸任，又有藏在底的沉多变，让人不自觉想要探究和陷。

“游走天下，恣意逍遥。”顾安年弯一笑，中带着期许。

拥有这样睛的人，是最难懂，最难揣测的人。

宋祁瞧她那眉飞舞的自信小模样，心里乐得不行，面上故作沉思：“既如此，本王就赌他们能在两年内结成连理。”

那我呢？宋祁很想问，心里又酸又涩，却终究没有问。脸沉了沉，他：“以你之言，你岂不是很快就要离开？照如今这状况，明年顾安锦和洛靖远就能成其好事。”微眯起双，他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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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有项氏和宁秋霜，以及她从中作梗，嫡确实走了很多弯路，虽然今生她已不同，可项氏还在，宁秋霜也不再是前世的宁秋霜，一切都还不好说。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永济侯府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她至今还没有一绪。

两人相对而坐，宋祁目光一闪，顾安年就猜到了他有何小心思，微微叹了气，她：“王爷，即便你不手捣，她们两个也不会这么快就圆满的。”

顾安年看着他闪闪发亮，带着希冀的眸，突然有些失神，鬼使神差地竟真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

“哎哟！哎哟——！”宋祁只来得发两声惨叫，就一下从云端掉到了凉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