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成碎片般。
沉吟片刻,永成帝转向宋瑜。威严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与后宫妃嫔私通书信之事虽是有人捏造陷害。然你在你皇叔府上安插眼线,以及欲拾掇娴侧妃替你办事一事却是属实,此事虽不是重罪,却是有失德行,同样要罚,你可认罪?”
“儿臣认罪…”宋瑜重重磕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点小罪,即便是罚,也不会有多重,逃过大劫的他自然干脆认了。
“皇上,此事往小了说确实是小事,往大了说,却是兹事体大,五皇子敢在逸亲王府安插眼线,难保不会在宫中哪处也安了眼线,依臣妾看,也不能轻罚。”皇后捏着丝帕,适时开口,宋瑜的心又提了起来。
永成帝颔首,此事他自然十分清楚。宋瑜在逸亲王府安插眼线,为的还不就是这皇位?作为上位者,最忌讳的便就是有人时时刻刻盯着自己坐着的那把椅子,宋瑜敢做出这种事,他自然不会轻饶。
在宋瑜惊慌神色中,永成帝负手而立,冷然道:“老五,朕问你,这宫中可有你的眼线?老实回答!”
“回父皇的话,没有!”宋瑜几乎是立即回了话,他梗着脖子,直视永成帝的双眼。即便是有,他又如何敢说?即便是死,他也要咬紧牙关说谎。
永成帝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紧盯着绷着脸的宋瑜,直把宋瑜看的心底发毛。
不知过了多久,永成帝才收回目光,略显疲惫的呼出口气,捏了捏眉间,摆了摆手道:“罢了,来人,将五皇子拉出去杖打二十大板,送回五皇子府去。没有朕的允许,今后五皇子不得踏出皇子府半步,违令严惩!”
宋瑜心头一紧,也不敢再求情,只磕头道:“谢父皇。”又朝宋祁行了一礼,安份地被侍卫带了下去。
很快,殿外传来行刑的声音,廷杖落在身体上的声响,让人听着就浑身发寒,然而宋瑜却没有发出半点哀嚎哭叫之声。
顾安年侧头望了眼庄严肃穆的殿门,突然有些佩服宋瑜的忍耐力。
一场闹剧落幕,已是过了午膳时辰,永成帝与皇后回皇后的寝宫——凤芝宫用膳,顾安年与宋祁陪同前往。
途径御花园,顾安年拉了拉宋祁的衣袖,低声问:“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
她仔细想过了,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一切串联在一起,想的十分清楚明白。所以她肯定一切都是宋祁设的一个局,一件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却是一环扣一环,让所有人都绕了进去。
宋祁向皇后告状是在埋炸弹,而那些伪造的宋瑜与妃嫔来往的书信是引子,皇帝是火,皇后是煽风点火的扇子,将这所有的一切聚在一起,毫无疑问是场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