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正是顾怀卿与洛靖远。

被察觉心思，青莲微微一愣，有些局促，她无意识地搓了搓手指，仿似下了极大的决心般，低声：“大少爷，我瞧着七姑嫁逸亲王府后境很是不好，可说是自顾不暇分乏术，应是不会再手侯府之事，也不会再谋害三小的，不怎么说，七姑也是大少爷的妹妹，是以…”

翌日，顾安年继续看账本，青莲一早便请示了午后要告假府一趟，是远房亲戚到京中定居，她想去见见亲人，顾安年不疑有他，脆地准了。

安年无语问苍天，这人有时候还真是小孩儿心。

顾怀卿一如既往般淡漠地了，洛靖远带着温文的笑，温和唤：“青莲姑娘。”

她先是去了南门一人家，在那里与一对中年夫妇见了面，闲聊几句后便换了装扮，秘密了门，去了“十里香”茶馆。

“七姑那边暂时没有动静，自回门后，便一直忙于逸亲王府后宅之事，与夫人便无联系。”青莲如实回答，神见有几分迟疑。

顾怀卿默默，低声：“确实如此。”又：“是我多想了。”中的疑虑散尽，他又恢复成以往清冷淡漠的模样，然洛靖远却在心中有了疑惑。

这般说着，心中莫名升腾起一奇异的觉，只是那觉太过轻微，还来不及探究，便消失无踪了，这让顾怀卿更为烦躁。

青莲也不敢在外面待太久，很快便就匆匆离开，回了逸亲王府去。

青莲自是察觉到了顾怀卿的不悦，忙低闭嘴，心中却是松了气。

看了一天的账目，临近傍晚时分，顾安年放下手中账册，想了想，：“陈妈妈，劳烦你去将府上记账的先生请来，我有话要问。”

洛靖远心思细腻，见青莲面带迟疑之，不由问：“青莲姑娘可是有何事要说？”

洛靖远见他不再说，便，却又听顾怀卿问：“靖远，你觉得顾安年为何要千方百计害锦儿？”中竟难得带了疑惑之。

用过了午膳，青莲便门了。

这般纯粹的，小孩玩闹般的亲昵，比情的好更容易让人脸红心，或许有什么已经在无形中改变，不知名的悄然下。

这话问得奇怪，洛靖远中的诧异更甚，脱反问“锦儿是侯府嫡女，份尊贵，自是羡煞旁人，顾安年只是个小小庶女，投靠项氏，谋害锦儿，自然都是为了夺得嫡女之位，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青莲心中泛起淡淡苦涩，低低应了声是。

顾怀卿眸光一沉，打断她的话，语气更为森冷，：“我懂你的意思，只要顾安年不再与项氏同合污，真的没有再害锦儿的心思，我自是会保她，就像你说的，她终是着我永济侯府的血。”

顾怀卿颔首，语调如冰，：“虽是如此，仍是不能放松，你继续盯着顾安年的一举一动，以防她又折腾些谋诡计。”顿了顿，又加了句：“待时机一到，我自不会亏待于你。”

陈妈妈也不多问，应了声便下去了。

雅间里坐着两个相貌众的男，一个俊雅如竹，一个冷漠如冰。青莲门后，便福行礼“大少爷，洛公。”

随后两人又闲谈了一些府上的人与事，便就准备歇息，睡前，也不知宋祁发的哪门疯，是地亲了顾安年脸颊一才睡去，害得顾安年老脸通红，一夜未睡好。

青莲回了府，先去给顾安年请安，顾安年关切问了几句她远亲的境况如何，可需要帮衬，青莲心中念，服侍她时便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顾安年那边可有何情况？”顾怀卿直主题，脆利落。

洛靖远微皱双眉，诧异地望了青莲一。

青莲走后，洛靖远神怪异地望着顾怀卿，：“没想到顾安年还有这般能耐，竟能让青莲替她说起好话来。”

顾怀卿微不可查地叹了气，心中有些烦躁，漫不经心：“撇去谋害锦儿之事不提，顾安年确实聪明讨喜，对待下人也十分亲和，也难怪青莲替她求情。”

顾怀卿摇“此事暂且不提，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洛靖远瞧他神有异，中闪过诧异，顿了顿问：“你当真要保顾安年？江山易改本难移，我并不觉得顾安年会洗心革面。”

了茶馆，青莲熟门熟路上了三楼，一快两慢地敲响了走廊最一个雅间的门，随后不待里面回答便推门了去。

看了两日的账目，她对记账之人倒是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