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僻静的角落，顾安年将亮灯放河之中，沉默着看灯随飘远，在视线中渐渐变成一光亮，最后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前面有人耍把式，妹妹可要凑凑闹？”

顾安年跟着他的脚步，安静而乖巧。

“妹妹可要吃豌豆糕？听闻这家是老手艺。”

一风姿卓越，一致可，一大一小两人相携从街走到街尾，由红绳相连的影在人群中独成一个世界。

“不要，吃多了牙疼。”

“妹妹可要尝尝这七彩元宵？”

“不要，人太多了，且传闻不尽然可信。”

终是连一声别也无。

“你这般问我，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不如边走边瞧？”顾安年摇了摇牵着的红绳。

宛如一滴雨击碎平静的湖面，慢慢扩散一圈圈涟漪，平缓而不平息。

不知姓名，不明样貌，不过萍相逢，七年之约何以可信？怕是到时说的人自己也不记得了罢，又谈何愿不愿意？

“妹妹可要瞧瞧那糖人儿？”

“也好。”少年，将红绳缠于尾指之上，方便行动。顾安年见了亦学他那般将红绳缠上手指，不过她缠的是指。

“都是些小伎俩，没什么好看的。”

顾安年在心中大笑不止，猜想若是能看到那恶鬼面下的表情，那定是非常彩。

“又不是元宵佳节，为何要吃元宵？”

缠好红绳，顾安年抬便撞见那双灿若星辰的眸里，两人视线相，又是淡淡一笑，继而开始在人群中闲逛起来。

“听经常府的丫鬟说，那糖人是用嘴来的，好不净！”

“妹妹可要吃糖葫芦？”

思量间，衣袖被轻轻拉扯，少年低下，只见那女娃微仰着，让人看不透的双眸此刻闪着希冀，小声征询：“哥哥，我们去放灯好不好？”

惊愕地睁大，顾安年低笑一声，抚着腕上简陋的红绳，：“随缘罢。”

“妹妹稍等。”怔愣过后，少年忽然声，顾安年一愣，见他亦将手上红绳解开，继而从怀中取一把致的小匕首，将红绳一分为二，一段系在她腕上，一段系在他自己腕上。

“好。”淡淡地回应，少年牵着手中红绳，往街边卖灯的摊位走去。

少年的表情确实十分彩，想他识人无数，这般刁钻任的女娃娃还是一次见，倒是比那些整日只知罗嗦的迂腐书生，比那蛮成的姬妾还让他疼几分。

在顾安年不解的目光中，少年扬了扬手笑：“七年之后，乞巧之节，以此为信，哥哥约妹妹在此相会，妹妹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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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找地方坐着？”

？”

少年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那妹妹可是要祭奠何人？”

然而两人间的对话却丝毫没有和谐之。

顾安年回笑望他一，只是：“我要回去了。”说着解开手指上的红绳。

“…”“哥哥你好生无趣。”

然，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十分有趣，与众不同的孩。

“妹妹许了何愿望？”少年在后问，顾安年望着远漆黑的河面，淡淡：“为何要许愿？我并不想求什么。”

“坐着多无聊啊，哥哥你不是闲着无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