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什么？”慈舟大师依旧闭着睛。

“都不是，是在天空中消失了。”

邢宝玺合十躬，恭敬地回答，表情已看不异样。

“弟看见了。”

面古井无波的老和尚地了气，仿佛那答案过于沉重、不用上全的力气就无法说来似的：“——因为，我慈悲宗的起源本，便是‘因果’的一大象！”

一阵夜风袭过山岗，唰唰的草木风声中，听心斋中两个人都是一动不动，慈舟大师仿佛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似地，闭目不动，而邢宝玺没有什么吃惊的神，只是陷思索令双目更加邃。

邢宝玺抬起来。双目之中金光闪烁。隐隐似要发光来，目光却邃至如同漩涡一般，视线的焦落到慈舟大师的上，不知发现了什么，微微动容。

慈舟大师缓缓地闭上了睛，悠长沧桑地佛号在空间中回起来，一滴苍老的泪从他的角缓缓地下，僧袍中涌的狂暴金光渐渐地变得温

“弟愚昧，请师傅明示。”

“…消失…了！？”

“弟记下了…只是，那光贯穿了弟的，又延续了大约1公里之后，就消失了。”

邢宝玺轻轻地垂首低颂一声佛号，脸上神，似有不忍。

，尚可请历代宗主之魂魄降世，斩妖除——”

“嗯。”老和尚轻轻地了，脸上表情实际上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却让人清楚地觉到似乎某颇威势的东西渐渐地回落了下去：“那便是与我们慈悲宗实为一的‘断因果之脉’，当你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后，你便可凭此遇见命中注定成为本宗下一代传承者的人…”

“…阿弥陀佛！”

邢宝玺如实回答。

“从此我慈悲宗便开始了世间七千年的传衍。卫护因果，斩妖除，然而每代的传人涅磐之后，始终都无法脱开那断的因果之脉，无法归去极乐世界——”慈舟大师双目之中光闪过，右手指和尾指翘起，突然之间以掌心击打在邢宝玺的眉间，一个金光闪闪的‘卍’字在邢宝玺的额闪现，随即化作无数金光芒沿着他的血游走：“悲衍！”慈舟大师低声沉喝，声音略显疲惫：“你可看见了！？”

“七千年前，我慈悲宗，不过是一个讲佛度世、与人无争的小小派。”慈舟大师歇息了片刻之后又再次开，声音却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无复方才的凝重：“当时我宗传的心法，不过是略窥因果之门径，可以顺应天命、趋吉避凶罢了…然世事难料，某日天地之间的因果脉络有一瞬间突然大，我宗祖师那时不过是一个小沙弥，恰巧正在修炼本宗心法，竟然与因果之脉络互生应。顿时有所悟，竟然与那断的因果之脉合为一，从而创了今日真正的本宗心诀——然而待他圆寂之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因果’排除在外，飘于宇宙之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邢宝玺继续诉说自己的所见，然而话音刚落，慈舟老和尚双目骤然圆睁，一阵剧烈的震响中。整个听心斋仿佛仿佛被爆炸弹从内炸飞一样，轰然化作无数碎片飞散四周，周围的草木如同被风刮过似的，全呈放状向着外面倒伏。

“弟看见，一条如龙般的金光，从远逶迤而来，贯穿师傅之后，又连接到弟上——”

慈舟的僧袍仿佛满了气地气球被扎破了一样，剧烈地向外着金的光芒，连那白的须眉都被动着急速飞舞：“消失在城市之中？还是没了泥土？”

邢宝玺微微思索片刻之后便摇了摇，恭敬地垂手肃立，等待老和尚解答，内心隐隐地知，接下来地似乎是慈悲宗最大的秘密。

“阿弥陀佛，佛祖慈悲——”

邢宝玺也站起了，听见慈舟大师说到这里，嘴角微微地现了一笑意，然而接下来慈舟大师话锋突然一转、语气甚至可以称之为凌厉：“然而悲衍，你可知为何世间佛法宗派如恒河沙数，只有我慈悲宗历代宗主，涅磐之后依然神魄俱在，游于天地之间、不归西方极乐世界！？”

“你可看见了！？”慈舟大师又问了一句，闭目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