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娲娘娘送的藏心石。”

很快，他打开行，从里面翻了一个竹制的壶，仰起开始接屋檐漏下的雨。

天蓬和卷帘缓缓走到猴前，蹲了下去。

一面嚼着薄饼，他一面说：“现在人还齐的，来计划一下从这里到灵山的路该怎么走吧。”

心无旁骛，才能施行无为之，贫僧，却是有执念在心的。也正因此，才最终导致了如今的结果。这世界的风云呐…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知。”

接着，众人又看着他从行里翻了两块薄饼，然后蹲在墙角下细细地嚼了起来。时不时还眨着睛朝四周望。

“聊了些什么了？”

莫不是…真疯了？(未完待续。)

“跟上。”

玄奘依旧摇。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借着后屋里透的微光细细地瞧着，瞧着那被孩咬的伤，瞧着那刚结的疤。

玄奘稍稍犹豫了一下，无奈改：“如果不愿意走，留下来也行。不过我们各走各的。”

这模样，即便不疯，也离疯不远了。想着，猴只得暗暗安自己：“不疯不成活，也许真疯了，就成了。反正佛门那些个看上去也不像正常人。”

“你想怎么走？”猴问。

“这样，你们各自回去…”

许久，玄奘轻叹：“贫僧在受，众生之苦。不过区区一咬，便已经是锥心的痛楚，大战中的死难者受到的，又该是如何呢？不过是一个昼夜的辛劳，困顿，一个昼夜的禁，便已经疲惫不堪…这茫茫世间的人们，又是如何受呢？贫僧先前那般，是因为贫僧，还是不懂众生的苦啊…”说着，玄奘竟笑了来。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笑，不是自嘲，也不是苦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笑得猴都有些哑然了。

一路小跑来到猴面前，玄奘将行放了下来，重重地息着。

“玄奘法师您这是…”

猴一摆手，黑熊和小白龙便不三七二十一地就连忙跟上去。就连猕猴王也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黑熊想开，却被猴抬手制止了。

玄奘静静地沉默着，凝视着远溅起的。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一晃间，玄奘忽然站了起来，冒雨跑了去。

“我…我也说不清。”猴蹙着眉：“他好像想通了，又好像没有。好像快证了，又好像快疯了。总之…我也说不清。”

“我知，我是问你这是在嘛？”

“不。贫僧不需要保护，贫僧自己走自己的就行了。”说着，玄奘又望着猴，郑重地说：“贫僧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兑现，这请大圣爷放心。”

猴缓缓转过来，瞧着玄奘：“我不是问证的事，我问的是你现在所的事。诵经、禁、劳累，还冒雨…你这是打算嘛？”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到了猴上。

“普渡…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的事啊。”

说着，玄奘又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藏心石包好，捂在前。

不多时，玄奘便背着行冒雨跑了回来。那后还跟着黑熊和小白龙。

“不行！”话音未落，猴已经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么多的弯路，还要把自己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修，修佛，哪一个不比修普渡？就这样，以后真能收得到徒弟吗？

瞧着他那模样，猴眉都蹙成八字了。

“你没病吧？”猴又是哼笑了来，伸手去摸了摸玄奘的额，有些无语地说：“不知你还这么玩？怎么个意思？”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几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玄奘，瞧着他疯疯癫癫地将壶接满了，然后一饮而尽。

“记录。”玄奘轻笑：“将自己的心，藏在那里面，永远铭记此刻的心情。”

玄奘又是摇了摇：“也不知。”

“我们暗中保护你？”天蓬低声问。

猴悠悠：“想不通可以慢慢想，我又没着你？实在不行，咱走慢呗。”

“你在嘛？”

那形象，简直与先前的玄奘截然相反，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一刹，猴忽然觉得，前的这个玄奘就是个疯，疯得很彻底。

闻言，猴那眉越蹙越了。

再次回过时候，猴看到玄奘从怀中取了女娲赠送的那个什么“藏心石”，在那上面小心翼翼地呵了一气，用衣袖猛地拭了起来。

说着，猴抿着来回看着天蓬与卷帘。这两人也是一雾，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