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退开两步：“正和邪的区别不是看江湖在谁的手上，而是事的手段，和百姓的评价，人们心里自有公。若何太平理不好，民怨沸腾，就算江湖在他们手上，他也同样是邪，而现在江湖安定百姓生活富足，没人希望战争血，你若非要用武力和诡计去破坏这样的生活，就绝对不会是正。”

上官秋月大略回忆了下，无辜地：“我不能面，几次偷偷开门跑去都差死掉，记不清了。”

上官秋月淡淡：“你又怎知这不是正，说不定，江湖到我们手上会更好。”

至此，她终于知萧家那条古怪家规的来历，萧岷愧对南星河，连兄长的幼也没能放过，他是想借此惩罚自己无后，但百胜山庄号称武林北斗，萧萧凤鸣刀作为正义的象征，绝不能失传，所以他才立下“只留长”的家规，而这个孩一旦生，就注定不是为萧家而活，而是为整个江湖，所以“小白”从小接受的是那样严格的教育，正邪观念会那么烈。

在某程度上，萧岷是自私的。

难得来天然风景区，导游不好好当，成天就只知展示你的变态好！雷哆嗦着转：“不看不看，太冷了，我要回去。”

萧家书房所设的无字灵位，并不是为了安抚灵求什么人丁兴旺，供奉的也并不是什么命丧刀下的魂野鬼，而是萧岷的结拜兄长南星河，百胜山庄扶持正义，绝不能供奉，所以无字。

上官秋月：“前后不过百年，他二人结义的事，江湖上知的人虽不多，却也不是没有，何太平也必定听说过，你不信？”

“但何太平不会有这样的手段，你只是喜控制别人，不是让别人服气。”

月不在意地拍拍手“南星河本已有心议和，若非萧岷他们要赶尽杀绝，借谈判之名设下埋伏诱他上当，就不会有今日的千月与传奇谷，或许，星月教也已变成名门正派。”

“那只是对自己人，你看我们惩罚自己人，不也是因为他们错事？”上官秋月缓步走到她面前“你太固执，若江湖有一天变成我们的，他们便是邪了。”

“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法，何太平的手段不一定适合千月。”

雷：“但他们至少会考虑，在不必要的前提下，绝不会随便牺牲无辜的人。”

“有，不知在哪个里。”

雷突发奇想：“能去冰谷走走吗？”

雷转过脸，再也不说话了。

雷诧异地看他：“你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也不记得？”

雷沉默半晌，：“不是萧岷，是武盟主，因为星月教太大了，大到可以左右江湖局势，就算南星河愿意改邪归正，武盟主也决不会允许有这样一势力存在于江湖，对他的地位构成威胁，所以南星河本来就不该听从萧岷的劝说，更不该毫无防备去谈判。”停了停，她艰难地吐几个字：“要改邪归正，他本…没有可能。”

“习惯问题，”雷垂下帘，声音里透着心虚“动不动就挖人睛，人偶，你已经习惯残忍，太狠太无情，你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活得心惊胆战，何况是百姓？真要把整个江湖到你手上，谁都不放心。”

上官秋月想起什么，献宝似地：“那边有个，地下的冰里冻着很多人，我带你去看看。”

上官秋月：“你还以为跟着他们很安全？”

这人惹火了是什么事都得来的，她不敢再多说，移开话题：“这地方很大。”

千月的人已经习惯服从者，若首领突然仁慈了，恐怕内真会问题，何太平并不是个很仁慈的人，只不过他目前的份地位能让他保持仁慈的名声。

上官秋月面不改：“是么。”

上官秋月眨：“不好，不好玩。”

雷低声：“你不能回，但千月治下同样有百姓，他们也不会愿意血杀戮，何太平现在绝不会轻易动你们，大家互不侵犯，这样不好？”

雷移开目光，不说话。

雷本来就没抱希望说服他，这样的人，除了耍手段，再没别的东西可以让他动心，本就是无情至极，你要让他放下野心，安安静静当一个小小的千月主，他还真会觉得活着没意义。

雷依旧是那句话：“比跟着你安全。”

雷摇：“我信，但他们只会认为萧岷有功。”顺利取得敌人的信任，卧底不正该这样么？

上官秋月附和：“大小共二十九个。”

上官秋月：“千月更没有可能，所以你不必再白费力气。”

“那是因为他们错事。”

“这里没有？”

雷无话反驳：“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我还是不能赞同你这些手段。”

“要从月华台下去。”

上官秋月微笑：“何谓正？何谓邪？我们杀他们的人，也会杀自己人，这不假，但他们也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我们不杀他们，他们还是会杀我们，你以为何太平就没杀过自己人？只不过我们这么，就是行事残忍，而他们这么，就叫作牺牲和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