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眉弄眼。
故意不说后半段,遐想可见一斑。
高子桀翻白眼,想将在他脸上乱动的狼爪给挪开,刚一接触到,只觉得细腻温软,好似一块上等暖玉,摸上去圆润嫩滑,能掐出水一般。那日的浅笑嫣然,同她一样的脸,一样的唇,还真是…
见夏侯颜毫无异色,他不禁握了紧些。
“当然是老子大发神威,然后轰掉了迷宫,就大摇大摆走出来了。”高子桀顿了顿,续接上边的话,引得夏侯公子一个很不屑的白眼抛来。背过脸之后,他抿了抿嘴唇,眼中翻滚的神情有些复杂,那日的旖旎挥之不去。
“颜。”清冷淡漠的声音自后边传来,一身黑衣的他,脸上冷酷依旧,眯着眼看着高子桀握住夏侯颜的手,好像要把那只手给卸下似的。某男吊儿郎当吹了几口哨“啧,某人吃醋了!哇,好酸哦!”说罢,还夸张吸了吸鼻子。
引得两人狂翻白眼。
这家伙,老是皮痒…
“对了,我们在死神试炼中都过了百年,不知道外边的情况如何了。”夏侯颜皱皱眉,总觉得街上弥漫着几分肃杀之气。高子桀这个腹黑男又在显摆自己的变态心算了“如果我没算错,这里应该过了一个礼拜,明日便是公主寿辰。”
“这么确定?”夏侯颜认真仔细将他打量一番,感觉像看怪物似的。高子桀被她弄得有些好笑,一把掐住她的脸,指着对边店铺的一条棕色小狗“看,这只狗在之前鼻子被人踹得流血了,按照那结痂程度来看,应该是过了一个礼拜。”
然后又勾住夏侯颜的脖子看向另一侧,示意看向一户人家前的野桃花“看到那朵最大却凋零的野桃花了吗?之前有个小孩玩耍,把一瓣给扯了,现在花叶黄了,我看约莫都有五六天了。”
夏侯颜听说了之后,沉默了半晌,才对着释放冷气的楚非言很平静说道“非言,去买一柄斧头。”他听了后,疑惑不解地扬扬眉,连高子桀也忍不住凑上前“你买斧头干嘛?”当樵夫上山砍柴?
夏侯公子十分冷血说道“用斧头切人脑比剑顺溜,不费劲。我要把你脑袋扳开来,看里边究竟装了些什么。”这家伙竟然变态到连任意一处街道上的狗被踹、花被扯都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啊这是!
高子桀默了,楚非言默了,那只狗默了,那朵花也默了。
在这个万籁俱静的时刻,天际忽然传来异常的能量波动,三人心中一惊,讶然相视一眼。
“走,看看去!”那能量波动的地方,正是在叶家的方向,似乎,有麻烦找上门来了。夏侯颜眼中兴味正浓,话音一落,整个人在原地消失,徒留一身残影,再看时,哪里还有半分人影?两人嘴角勾起笑意,也齐齐一闪,皆都不见。
只有路过的行人不信邪揉了揉眼,方才那三个青年谈笑风生的一幕,好像并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