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往莲花池跑,冬儿年龄和你相仿,很乖巧,听我的话,一直跟在你身后,有一次你一生气,将冬儿不小心推到了莲花池里,好在家丁将冬儿救了上来。”
“救回来后,你哭的伤心,也是这么趴在娘的腿上,那时候躺在床上的冬儿就和大姐姐一样拍你,安慰你,说,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知错了,就好。”
柳蓉只觉得什么梗在喉咙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姨娘依旧拍着柳蓉的背,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缓缓的,温温的柔柔的,如同对待一个惊慌失措的孩童。
“娘,我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良久,柳蓉才开口,依旧没有抬头,就这么闷闷的说着:“我梦到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有像娘亲一样这么好的母亲,还有一个订了亲事的未来夫婿…”
母亲明明是父亲的老婆,却只能以泪洗面的看着父亲去外面找小三,从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她从来憎恶母亲的不争气,更憎恶父亲的冷血。
憎恶母亲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将小三的孩子带回家,不仅没有和父亲闹,还用心用力的帮忙照养。
她一气之下离开家,去外地求学。
母亲每过三个月都会看她,她总是甩手离开,一连五年。
并不知道母亲的这种隐忍,只是为了她有更好的生活。
她努力学医,做大夫,赚钱,交朋友,恋爱。
而有一日,她最亲爱的恋人,却为了她最好的朋友,将一起医疗事故推到她身上,她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母亲来了,她却只会发火,生气的向外冲,然后被母亲推开,然后就是碰的一声。
她要救母亲,她拿出所有存款。
却在这个时候,医疗事故的受害者冲进医院,阻止她付款,抢了她所有的积蓄。
而她却在拐角看着拥在一起,笑看着她所有积蓄被抢走的朋友和恋人。
背叛…死亡…
多久了,偏偏这些日子不断的想起来。
钟姨娘轻轻的拍着柳蓉的背:“这毕竟是梦。”
柳蓉微微一颤,是啊,是梦,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这样真实。
“眉间放一个宽字,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钟姨娘缓缓的开口:“这宽,放过的不仅仅是别人,也是自己。”
“我给你的那个泛黄的小布包可还在?”
柳蓉微微讶异,不知道钟姨娘为什么提及那东西,不过还是从身上取出来,她自从拿到手中后,便从未打开过,只想着以后还给钟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