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在这边用过午饭，又陪着姚燕语说了些闲话方回去。

“我就不听嫂这话。”姚燕语轻声哼“我们萃菡样样都好，他林楚松不过读了两本圣人之书在肚里，当初他们家求爷爷告的娶了我们萃菡去，还不是看上了姚家的势力？依我说，咱们萃菡愿意嫁给他，也不过是图了他们家门楣不，门去不受气。如今怎么了？官升了两级，脾气倒是涨了八级？”

旁边的丫鬟们一个个儿都低眉顺的跪下请罪，反正不夫人为什么事儿烦恼发脾气，都是她们的罪过。

“我不回来，你要把这房给拆了。”卫章叹了气在夫人的边坐下来，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拿了象牙梳来仔细的梳理着她的一乌发。

宁侯府里张灯结彩，各方诰命贵妇全都前来祝贺，弦丝竹所奏礼乐之声悠扬悦耳。

“我都说了听你的。”卫章糙的手指拂过夫人的漉漉的

“去！都去！”姚夫人听见这个声音更加恼火，烦躁的拍桌。

关于孩们婚事的问题，姚燕语表现了跟周围所有人的不同观，这也是她这段日最大的苦恼。

靖海侯夫人为赞礼，主持笈礼，皇贵妃为正宾，亲自为卫依依加笄祝颂。连白发苍苍的凝华大长公主也到场祝贺。这样的场面可谓空前盛大，因为中后位空悬，所以就算是公主及笄也无非如此了。

这晚，姚燕语打发走了苏玉蘅，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烦躁的捶桌控诉：“这事儿到底要怎么样？！”

卫章一门就看见跪了一地的丫鬟，因皱眉问：“这是怎么了？”

卫章溺的看着她，低笑：“不，我只是心疼你拆房累着。”

及笄之后，提亲的人更加多起来，连皇贵妃都想要二皇娶卫依依为妻的意思，虽然姚燕语以女儿顽劣不堪为由婉言拒绝了，但这却并没让皇贵妃死心，相反，连三皇的母妃德妃，甚至皇上都让凝华大长公主传话，有意让立为太的大皇娶卫依依。

他们闹去吧，这两年越发懒得心了，一听这些事情就觉得疼。”宁氏无奈的摆手，连连叹息“男人一妻两妾乃是旧例，多少人都是这么过的。”

众人如蒙大赦，一个个匆匆忙忙的遁了。

“算了，这事儿我跟你们说不通。”姚燕语摇了摇。

“不好！”姚燕语愤愤的瞪着丈夫“女儿不是我一个人的！今天你必须表个态。”

“什么叫都听我的？！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都听我的你跑去书房睡半个月？你就知说便宜话！”姚夫人一边哭一边揍人。

到了卫依依及笄之礼这天，为外祖母的姚家老夫人王氏带着儿媳，孙女，孙媳等盛装而来。

“你这是心疼房？”姚燕语转瞪着他。

但姚燕语却并没因为女儿的及笄而开心多少。

姚燕语却不吃这一，伸手把自己的长发从他的手里拽来，没好气的问：“女儿是你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卫章任打任骂，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只求哄夫人开心：“是是，以后家里家外，所有的事情都听夫人的，好不好？”

她一哭，卫章立刻什么原则都没有了，慌忙给她泪，并连声应：“你说嫁哪个就嫁哪个，这事儿都听你的，乖，别哭了。”

这回到了姚燕语无语了，她知在宁氏看来，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不说别人，就自家二哥的房里也有两房侍妾以及通房丫四五个，这些还多是宁氏给张罗的。所以姑爷纳妾，女儿闹着跑回娘家，这在宁氏看来就是女儿不懂事。

卫章一路走过去，把地上七零八落的首饰一样一样的捡起来，放回梳妆台上。

荣华郡主的及笄之礼一时成为帝都城贵妇们互相传说的号话题。

宁氏已然是无奈的摇：“这是早晚的事儿。我们不能仗着家世，就不许人家纳妾吧？天下也没这理。”

“现在贵妃，德妃，甚至连皇上都在打依依的主意。一个个儿都想要娶她，连只有七岁的三皇也惦记着要她！你自己说，你女儿到底要嫁哪个？”姚燕语一肚的烦恼这会儿都化为委屈，话音未落，泪便掉了下来。

“我自然想她过得好。”卫章皱了皱眉，把梳放下，把夫人拉怀里。

“都下去吧。”卫章朝着丫鬟们摆摆手。

“你回来什么？书房不是睡得好？”姚夫人没好气的夺过那支琉璃簪，‘啪’的一声丢首饰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