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龙城后，海第一时间给科提斯了手术，然后才拖着疲累的躯回到自己的房间内休息。手术完成后十分钟，科提斯就从病床上了下来，裹着满的绷带，带着半碎的内脏，离开了应急病房。在走廊尽的天台上，拉菲正独自站在那里，默默地着烟。烟味辛辣刺鼻，一闻就是劣质香烟。但是在战火弥漫的今天，能够有烟就算不错了。科提斯拖着沉重而麻木的，走到拉菲边，闷声问：“还有烟吗？”

海沉默着，没有就此说些什么。越野车中的气氛再次沉寂凝重，虽然和先前质有所不同，却是一样的压抑。从外宇宙来的文明，不从哪个角度看，恐怕都比人类文明要先得多。至少在战争爆前的旧时代，人类的足球还不曾踏上另一颗行星。拉菲或是科提斯虽然都不是很懂技术，但是动年代的阶能力者放在旧时代，都是无以比的天才。看到一批批度一致，分工简单明确的机械虫，两个人的心都压上了无形的重负。

拉菲看都没看科提斯，只是从衣袋中摸三皱得不成样的烟，扔给了科提斯。上尉笑了笑，了一在嘴里，拇指和指一搓，指尖就跃一朵火苗，把烟燃。他地了一，庞大的肺活量几乎把半支烟燃光，这气才算到了尽。科提斯屏气片刻，一团烟雾，说：“真舒服！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接下来的旅途很平静，再也没有遇到过新的袭击。也许是失去了他们的行踪，但也有可能是机械虫们遵循着无形的界线，不曾血腥议会的疆域。残破的越野车奇迹般地开回了龙城，才最终报废，而一路上的安静也恍如奇迹，几乎看不到战斗的痕迹。往日无所不在的议长军似乎突然消失了。

科提斯叹了气，说：“这可真糟糕！我倒宁可是狼或者猴什么的突然变得聪明了，造的这些家伙。”

海的言下之意很隐晦，却也很明白。以人类迄今为止表现的攻击来看，是绝无可能与一个新生文明共存的，除非对方很大，大到足以消灭自已。

“不过，这些机械虫应该不是我们星球上生命变异的文明产，而肯定是来自外宇宙。从它们的行为模式来看，它们应该有一个统一的中枢，或者称为大脑。”海又补充着。

，叹了气，说：“科技的确是需要积累的，但未必是如我们这样依靠纸张、磁盘或者是其它的理介质积累。或许，某些生命会以某我们不知的方式传承文明。比如说，在基因中传承，再或者是积累在某次级空间中。甚至有可能某一天我们中的某个人会应到某些备大量文明传承住的符号，那个时候，新的文明说不定就被开启。所以说在我们这颗星球上，如果某生现了文明突，其实是很可能的。只是如果真有那文明的存在，那对于它们和我们人类来说，这颗星球就显得太小了。”

拉菲转看了看科提斯，不声不响地从内袋里摸一个扁平的银制小酒壶，扔了过去。科提斯拧开壶盖，一郁之极的酒气就扑面而来，顿时让他笑得一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