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好吧，反正多谢你。”

清也是神一震，像警惕的兔一样，竖起耳朵，瞪圆睛，全神贯注。圣地缥缈阁的剑法啊！三生有幸，三生有幸，镜？额，算了，名字普通没关系，那些叫什么“翻天覆地”、“排山倒海”的也没那功能。

溪云刚才的确经历了一番险情，以他之前的心态若当真杀了那扫帚眉，现下或许没有多大影响，日后心神修为更一步时回忆起此事定然追悔，而大有损坏。

清神忽然一黯“说得是。”

他却不知溪云现在境有多难。

“咦，你又了一步？”

清顿时下一抬，挥手：“小意思，你知我天生就是帮人解决麻烦的。”

溪云心中一凛，这个名字可以联想到许多，加上她神异的心法，这剑法定然超凡脱俗，当即郑重。

“看来今晚必须用本门剑法对付你了。”凌飞烟放开心神，溪云也放开心神，两奇异的能量在虚空碰撞接，这是一件很奇异的事，两人对对方的经历一无所知，但灵魂最刻的意志却相互一清二楚。

清暗觉不妙，这话他听不太懂，但却能受。溪云平时给他的觉是宁静，由表至里，于灿烂光下的宁静，而此时他觉暗涌动，宁静只是表层，一消极、懈怠、失落的情绪弥散不去。他怀疑溪云是不是走火了？

溪云哈哈而笑“我看你天生是招惹麻烦的，你的清儿才是天生解决麻烦的。”心里十分宽，竟也开起玩笑。

默默走了半个时辰，溪云忽然停下脚步，仰从林木枝叶之间看向天空，恍若自言自语“以前师父说‘佛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亦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人心却真叫人失望，与佛与亦无多大系。”

不妥，所以阻止了他。不然往前几日，他还不得下狠手以吓退那些蠢呢。

清不由一雾，不是吧，师兄，别手啊，你紫竹五尺，给她回刺过去不就得了，这招你又不是没用过。

不知过了多久，溪云气，似笑非笑地对清说：“多谢你。不过你别再说‘我的清儿，我的清儿’了，你已经门了。”

回忆甜，但伊人不在，两隔，终究是令人神伤。

凌飞烟剑了，动作轻柔，剑鸣却不绝于耳，三丈之外的溪云脸微微一变，上晃了一晃。

凌飞烟：“我的剑法叫‘镜’，你小心了。”

清回过神来，见他中神光湛然，欣愉恬静，不由大喜过望，却：“我还没拜师呢，不算门，现在还可以叫‘我的清儿’。”

这是凌飞烟来找溪云的第三晚，虽然有所预想，但溪云的步速度还是令她颇为讶异。

又打哑谜，清心里觉得那两人是十足的变态，脸上表情却跟看神仙一样钦羡地看着两人。见凌飞烟瞧过来，忙说：“当我不存在，你们打吧，额，打吧。”看两人“不要命”的练功方式，他也领悟颇多。

清看得一愣，速度这么慢？这平刺谁都会啊，剑芒？剑气？没有啊！唔…一定有神奇后招变化！

溪云一目了然，便拍拍他的肩膀，不说话了。

溪云抓住紫竹中，以极快的速度左右一旋手腕，竹杖便在他前打一圈紫影，形却猛退三步。

清当时虽然压下了他的紫竹，但压不下他心中的失望和迷茫。幸而清这一生还遇到过林清这样一个观音菩萨似的人，诸般事迹娓娓来，总算平复了溪云躁动的心神，消除了他心中对佛、、人心的怀疑，不然以他这等心态，再遇几次拦截，再见一鲜血，怕就要走火，从此杀生无忌。或许没杀生的机会，当晚可能就被凌飞烟宰了。

凌飞烟嘴角蓄着一丝浅笑，不见脚下如何运劲，形自然飘飞前，动作轻缓，长剑平刺，半明月映在剑刃上，面行似的，并无耀反光。

清想了想，装作旷达地笑两声“其实人心也有好的啊，你想想红袖，红袖是一个很善良的小姑娘不是？还有我的清儿，我跟你讲讲清儿吧，她连我这样一个声名狼藉、臭名昭著的人都愿意接受，你说她的心是不是极好？”

想起林清，那可说之事就多了，清也不溪云有没有在听，滔滔不绝地讲起林清的于善心，在他看来却十分蠢的事。

溪云笑笑“幸好有清帮忙，小一步吧。”修行之事，不则退，不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