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姑姑昨日已经见到你的夫君了。”

回看，慕容超正兴冲冲地朝我们奔来。夕投在他背上，将大的姿拉纤长的影。金的光辉剪俊气非凡的廓，一旁的呼延静，痴痴盯着这影，已经呆了。

“姑姑，那名叫初的女的确很怪。”静儿皱着眉告诉我“你那日逃走后，王嬷嬷寻不到你，气急败坏却无法可施，只得带着我们九人了乐坊。这些日，我们都在习舞。初比我们早一个多月乐坊，也是那个动不动就砍人手脚的刘将军所送。本来她如此漂亮，又能歌善舞。若有献舞的机会，定可被陛下看中。可是陛下却因为法师到来突然移了兴致，连着两个多月不曾看过一次歌舞，只听法修心。”

将呼延静带到另一个无人的房间，笑着开：“静儿，你已经认姑姑了，是么？”

她惊恐地连连摇：“不需劳烦夫人。初对路很熟，夫人只须给初的文牒即可。”

“超儿！”她猛地抬，又惊又喜，急得拽我的袖“他在何？”

我微微。她这么急匆匆走，难是去找那个男人了？“那她为何会被送来？”

郑黄门回来后，我再让他陪着我和静儿。姚兴还在主屋中谈阔论，不时有他的哈哈笑声传。我摇，看这阵势，不到晚饭时分，姚兴是不会走了。

问燕儿家中情况，她垂告诉我，家中唯有母亲，逃难时染重病，已经离世，她无一个亲人在长安。说话间她跪了下来，哭得梨带雨，恳请我将她留下。我自然答应。心里想着：日后，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也算对她离世的父母有个代。

“这十几日，我与初同居一室，她经常莫名呕吐，吃不下饭，却半夜三更偷偷起来吃酸枣。”静儿贴在我耳边轻声说“姑姑，她该是有了。”

她大惊，再次仔细打量我，不置信地问：“你，你真是十六年前在姑臧救我们的姑姑么？”

了门，郑黄门告诉我，刚才那名女只让他送到门。本来郑黄门看她经常呕吐，孱弱，想送她。她却持不让，自己一人走了。

这么急？我：“那我着人送你回家。”

奔到我们面前，他犹自着气，袖上卷，肌纹绷的手臂。看到呼延静，先是吃了

她这么急着走，又不肯让人护送，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去找到郑黄门，让他送她。她了谢，一刻不停地走了。

她圈一下红了，拉着我的手急急地说：“第一次见姑姑，便觉得面熟，可是听说姑姑在我们走后不久已仙逝，所以静儿不敢相认。今日见到法师，再见到姑姑，静儿已是满心疑惑。只是姑姑看上去如此年轻，静儿一度寻思，是否法师找到一个面貌相像之人。否则，姑姑怎会一未老？”

“姑姑！”她跺脚，连耳都红透了。

“那是因为姑姑你呀。”静儿偷笑，挽着我继续放低声音说“今日突然接到陛下旨意，要王嬷嬷将刘将军所送的十名凉州歌伎送到法师居所。王嬷嬷惊慌不已，便将初充凑十人之数。”

看她两放光，神焦急，忍不住打趣她：“你要是答应早日生个孩让姑姑抱，姑姑就带你去见他。”

这么说话，已经到了慕容超住的破草屋。正要屋，听得有人喊：“姑姑！”

她脸倏地变红，嗫嚅着：“姑姑如何得知？”

她们大都年纪很轻，没什么主意。听我这么说，自然称好。我登记他们亲人的信息，写到最后，只有两名女一直沉默不语。其中一位是呼延静，另一位女小玲珑，十七八岁左右，鹅脸上有着俏丽的五官。容貌只比刚刚离开的初稍逊一筹，也算众。我记得她叫燕儿。

剩下的女面面相觑。我让她们先安心住下，将自己亲人的信息报给我。看看是否能用罗什的影响力帮她们找。否则，现在她们了，人海茫茫，上哪里去寻亲？赫连都可以公开抢人，长安街到是草标卖之人，恐怕姚兴治下的长安也不是那么安全。

我笑着。她当年已有九岁，应该比慕容超有更多记忆。

呼延静一直在旁默默打量我，似乎有话想说。我笑笑，现在可以有时间安排她了。

我笑笑，转移话题：“静儿，恭喜你跟超儿成亲。姑姑都没有准备贺礼呢。”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