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这次你一定要听为夫的。”他的声音依旧温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不，我不要离开你…”“艾晴，听我说！”他捧住我不停摇动的，低声细语“你不光是我的妻，你还是个母亲。”

“至于罗什…”看我还在摇痛哭，他怜惜地轻吻我，捧着我的，微微一笑“你走之后，罗什会潜心修行，韬光养晦，等待十六年后赴长安传法译经。就算孤一人，我也要完成佛祖予的使命，奠定佛法在中原的基础。然后，便可笑地狱等你了。”

突然意识到：“你一夜没睡么？”

罗什向吕光告假，吕光见他无心顾及旁事，乐得卖人情，允许他每日陪伴妻。弟们将钱一家家送还，然后依着他的吩咐，自行在这所谓寺庙的佛堂修行。他带领弟们早晚课，每日再用一个时辰答疑解惑。剩下的时间，全陪在我边。

“这是史书所载…”

，化夏日的薄毯。

七月来临，天气愈熱。孩已足五个月，每天起来，似乎都觉得肚比昨日更大了一些。着肚，越发怕熱。他不让我动手任何事，连洗澡换衣，也由他全包。一件件琐碎的小事，他以前从不动手，现在只要与我有关，都不肯假手他人。

“罗什，你怎么啦？”

醒转时看到天光已亮，窗外传来快的鸟鸣。他坐在床边，一直无神地盯着我。两红，下一片青胡茬，脸憔悴地泛白。

搁在他肩上，望窗外的蓝天。没有一丝云朵，蝉鸣声声，燥的风拂，不由心生的寒冷。

我摇，急得坐起，扑他怀里嚎啕大哭：“罗什，如果我回去，只怕再也不能来见你了…”

宝宝才能健康生长。两相比较，罗什宁愿自己的骨成长在你的时代。”

拉住我抚向他脸颊的手，他温柔一笑：“想多看看你…”为何这么说？我一惊，想要起，被他住。

蒙逊在确诊我得了血虚后的第二天便自己一人上门来。罗什礼貌地让他见我，见到后他却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人意料地掉便走，从至尾没说过一句话。罗什看着他离开，里有丝复杂的神，却什么都没问我。

他似乎想到什么，眉微微皱起，思忖一番，问：“那你告诉我，史书上是如何写的？”

扶起我的双肩，脉脉凝视：“罗什的时代，战离，灾荒连年。罗什自又被羁，实在无法给孩一个好环境。你带它回千年之后，安定和平，生活富足，

“罗什，你不会是孤一人。你以后会有妻妾，有两个双生，你在长安会有自己的家。我不愿意走，是不希望你会…”我哭着停顿住，心如刀割，泣不成声“忘了我…”

他神态严肃，一字一句极端认真：“罗什一生，只有你是唯一的妻。以僧人份娶你，本就是大逆之行，怎可能再有别的妻妾？你当罗什是那离开女人便不能活的男人么？”

一气，缓缓说：“罗什想明白了，要救你和孩，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回去。你说过，你的时代医学先，什么病都能治。只要回去，你和孩的命就能保住。”

“说什么胡话？”他气恼地打断我，将我下抬起，对视他清亮的眸。

潘征现在每隔五日便来诊疗。而蒙逊从那一次后便再没来过，却依旧将潘征的诊费付清。不时会有人送名贵药材前来，问是谁送的，来人总是不说。人参，鹿茸，玳瑁，珍珠粉等等，也不我是否可以吃。

如嚼黄胆，苦涩

就算是每日时吃药，尽量减少活动，竭力让自己心境平和，我还是又了一次鼻血。这次，跟前几次比起来，间隔时间更短，血也更长时间才止住。罗什面如纸，不住战栗，将我搂怀中。似乎怕一放手，我便会消失不见。反而是我，不住安他没事。

他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发，语气依旧决：“就算一辈再无法见到你，罗什也得让你回去。这是为了你，还有我们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