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沙提婆，我既然有本事逃来，自然有保护自己的方法，吕光抓不住我的。反而是让我待在这里等着渺茫的未来，我会疯掉。求你，带我去。我只要能偷偷地看着他，就可以了。我绝对不会失去理智，给你带来麻烦。”圈一，赶忍住，对自己发过誓，绝不无用的泪。

不等他回答什么转便走，怕听到他的声音会下不了这个决心。走院，沐浴在凄凉的夜中，听到后喃喃的低犹如夜风拂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如果你有难，我还是可以帮得上忙。等到你真的不需要我了，我自然会走。

“艾晴！”他蹦起来，语气严厉“你既然逃了来，吕光说不定会到搜查。这个时候你不好好藏着，还要去涉险，太不理智了。”

“艾晴，我不是怕麻烦。就算带着你去，你又能什么呢？”他语气了下来，手伸向我，半路又折了回去。

他，光有些复杂。我站起恳求：“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带我去。”

“吕光可不一定会认为你是无名小卒呢。”他跺脚摇“他送了那么多女给大哥，可这么多天了，除了你，大哥谁都不碰。吕光一说要对你不利，大哥立刻要撞自尽。吕光不傻，他当然猜得你对大哥的重要。被他发现了，你就是自投罗网，你要让大哥两难么？”

我死死咬住嘴，绝不能泪，没有意义的泪我绝不再：“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知他闭着，还是他最常取笑我的招牌傻笑：“罗什，这是你翻译的《金刚经》中的偈语，你的译文中我最的一句。我们这一个月的厮守，就是这样如梦幻泡影，如晨雾和闪电飞速既过。佛家说，一切有为事，皆为因缘和合的结果，我与你便是这样。但无论如何，这些日，我很幸福，谢谢你。”

“弗沙提婆，正因为我逃走，吕光绝对意料不到我敢跟着去雀离大寺。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再说，在吕光中，我不过是个让罗什破戒的女，不是什么重要角。他也许会怀疑我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逃，但他绝对犯不着为搜一个无名小卒兴师动众。”

“艾晴姑娘有如此勇气，真真让人佩服，妾也恳请相公帮助艾晴姑娘。”一直在旁沉默的他的妻，突然声，用汉语对着我们说。

“妾也尝过而不得之苦，姑娘真情，相公就成全她与大伯这对苦命鸳鸯吧。”

他的神有些飘忽，似乎回忆起某件往事，脸上现一丝悲哀，沉默着看我。半晌，才幽幽地叹气：“艾晴，你怎么还是跟十一年前一样…”

“晓宣…”弗沙提婆苦笑着看她，改用汉语说话。

“罗什，我走了。你要记得时吃饭，这几天空的话，你要继续翻译佛经。”还想再多叮嘱他一些，却发现鼻又酸了。停下来平息一下，把泪吞回去。我不能再这么哭哭啼啼，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弗沙提婆和他的妻披着外，惊讶地看着一黑衣的我。此刻我的装束与电视里的夜行侠女无异，只是后那个NORTHFACE大包有破坏这一侠气。夜半时分，周遭皆寂，我敲响国师府大门时便知少不了一番询问。如果不是有求于弗沙提婆，我本不想给他平静生活带来麻烦。简短地说了自己逃跑的经历，然后急切地问：“弗沙提婆，后天你会跟王一起去雀离大寺么？”

“我不知自己能为他什么，可我放心不下他。我只想在一旁悄悄跟着，希望能起码在心理上对他有丝安。”我望向弗沙提婆，满期许，苦苦哀求“如果是晓宣和孩有难，你会怎么？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他仍闭着，嘴角的翕动听上去不再像是经文。他仰，月光洒在他如雕刻般廓分明的脸上，那样孤独，那样凄清。“艾晴…”他终于肯开了，语气悠远如同隔着万千沟壑“回到你自己的时代去罢，忘记这里的一切。对你而言，罗什不过是个已逝的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