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什，喝好么？”我低声问，将送到他嘴边。许是太渴了，他没有拒绝，就着我的手将一整杯都喝完。顺着嘴角下，我掏手帕为他抹嘴。

他没有继续多久，临到最的那一刻，他涩哑的声音颤抖着喊：“艾晴~”

“别哭…”他回对着我，纤长的手臂缓缓伸，要抚摸上我的脸，在及肌肤的那一刻，突然又缩回手，两闭，右手中攥着磨得已经看不原来颜的残破佛珠，一颗颗数着念经文，把我无视成空气，那是我二十多年前送他的。左手上着一串红得晶莹通透的玛瑙臂珠，连这个，也有十一年之久了…

苦笑着将酸涩的思绪回。如今是什么情况，我还在想这些不实际的东西。我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让他尽快破戒。只有这样，窗外的人才会放过我们。不然，只怕那些毫无信仰的人会用更残忍的法折辱他。他已经苦撑了三天，心俱疲，他需要放松下来休息。

我黑着脸，再提要杯。吕纂让人去拿，斜看我：“可得抓时间，本少爷还得回去复命呢。还有，务必要在床上。”

他朝窗那边努努嘴，我顺着他的光看去，菱格图样的窗正对着房间里的床。太羞辱人了！他还要亲看到才罢休，他把我们当什么？一场好玩的游戏，一个变态的赌注么？

他的定定地盯在手帕上，我看一帕，对着他温柔地笑：“还记得这帕么？是你送给我的。你说我从来都不用帕，要嘴就用手拍不好。这帕我一直放在上，却一直没舍得用…”

他的很沉，整个人的分量几乎全压在了我的肩上。我们一起踉踉跄跄地走，光不由自主飘到他的下，惹得我心一阵狂，无论如何忍，在药作用下他还是跟普通男人一样有**。这是人的天，佛祖也抹煞不了。起码今夜，就让他个普通男人吧。

心里厌恶到极，这人，真想告诉他以后他会不得好死。

地挤声音：“莫要看罗什…”

我气得差把杯摔到他脸上，气呼气好几次，才忍着走回房间，听到吕纂在背后邪邪地笑：“若是破不了，就来陪本少爷好了。”

泪蓄得太多，眶承载不住，落到枕上。一酸楚的温柔弥漫在心间，他始终都是记得我的…

抹抹泪，他大概把我当成了幻觉了。他一直坐在地上，虽然有地毯，又是盛夏，可夜晚的绿洲还是有些凉意。站起来走到门，打开房门时看到吕纂和那几个人在聊天，他竟然还没走。我开要毯，吕纂哈哈大笑，轻佻地说：“无论要何东西，都得破了他的戒才行。”

“幻由心生，非是实相。业障蒙，一切皆空。”他仍是闭，涩着嗓说完这几句汉文偈语，又重新念起梵经。

既然历史记载他的确破了戒，与其让他跟阿素耶末帝，不如换成是我。情是自私的，改变历史又怎样？我只知我他，无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我也要成为他破戒的对象。日后他懊悔，我也情愿！

打开门，朝着那群笑得猥亵的男人冷冷地说：“现在可以给我毯了吧。”

“罗什…”心在翻腾倒转，一尘不染的清之人要受这羞辱，情何以堪啊!

“罗什，你怎么了？”看着他上唯一的外——着的这两串珠，我死死咬住嘴才不让泪再度落下。

睛看向屋的天窗，漫天星斗明净晶亮，可我却看见了天空的坠落。斗转星移，千年时光，我们在这一刻，相连在一起。我完成了蜕变，不仅仅从女孩到女人，我的灵魂从此刻起，与你相依，不离不弃…

我抹去泪，定一定神，将已经落在一边的长衫重新披在他上。然后将他的手臂放在我肩上，搀起他，向那张羞辱的床一步步挪动。佛祖，你应该看到你弟虔诚的心，你应该悲悯他。他已经到了常人不能到的隐忍，求你，任何责罚加在我上，我愿意为他承担一切罪孽。

他沉沉地睡着，脸上安宁平和。三天了，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抚上他消瘦的脸，指间轻柔地摸他细长的眉，陷的窝，的鼻梁，鲜明的。这个我每日每夜牵挂的人，如今正躺在我边安静地睡。这场面，我以前连幻想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