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到那里在什么。四年间父亲一直告诉我哥哥如何得到众人的认可，拜了僧为师，受了多少赞誉。我的印象渐渐模糊的哥哥，好像成了大人了。

她有个大包，里面都是新奇玩。她用那可以反复反复用的纸笔画了很多画，不过画得一也不好看。她曾经给我画了一副，让我在凳上坐半天不能动，可是画来的实在太丑，一也不像我。她还时不时往包里东西，好像一块破布她都能看上半天，然后包里。所以我经常拿着不值钱的东西，告诉她这是王舅，我妈妈，或是我哥哥用过的，她就会两放光地拿纸笔跟我换。我诧异的是，那个包好像个聚宝盆，似乎能所有的东西。

她教哥哥汉语，父亲让我也跟着她学。那个难念难记的汉语，父亲之前给我请过一个汉人教我，被我气走了。而她不一样，她不像那个人整天叫我背书，她在教我时更像是在玩闹。她教我什么剪刀石布什么小蜂飞到丛中，我输了就要背一篇《论语》默一篇字贴，她输了第二天就当我一天的小兵。每次玩得最开心时哥哥总会现，然后我们所有人就会安静下来。哥哥能跟她直接用汉语谈，能跟她讲我听不懂的大理。我有些不服气，我一定要好好学，以后用她的语言跟她玩。

“你是把她当妈妈了吧？”四王在我边“你妈妈家了不要你，你就找了个妈妈当媳妇哦。”

她的脸一看就知跟我们不一样，比兹人小，整个人看上去好舒服。我在城里见过这样的黑发黄肤的人，父亲说他们叫汉人，来自很远的东方，要经过无穷无尽的沙漠戈，行走一年时间才能到达这里。

记得迎接母亲和哥哥的典礼很盛大，我终于见到离开了四年的他们了。他们其实对我来说还不如府里的仆人熟悉，可是为了让父亲开心，我还是扑了母亲的怀里。四年没有母亲怀抱的记忆，这次的相依却并不让我开心。母亲的怀抱，是冷的。我将搁在母亲肩上，想着要抱到什么时候才脱。突然对上了一双灵活的睛，那双，正骨碌碌地在我上打转，里净净地如同兹的蓝天。

在里读书时，那些王表哥们都对我指指，笑的不怀好意。原来大王和二王看到我总是这么早就急急回去，偷偷溜到家里，看到了她，他们取笑我找了个大媳妇。

十岁时，他们终于回来了，王舅还特意去接他们。听说，哥哥在温宿赢了一场论战，一下，无人不识我的哥哥，街上到有人提哥哥的名字。我应该骄傲吧？有这么优秀名的哥哥。可是，当太多人指着我说“那就是神童鸠罗什的弟弟”时，我开始无端地反。我叫弗沙提婆，记住，我不只是鸠罗什的弟弟，我是我，弗沙提婆。

她真的是很好玩，跟我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从她住了我家，原先白天跟着表哥们读书练武打架都舍不得回来，有了她在家，我就每天盼着赶下学回家，因为逗她玩更有意思。她的兹语讲得不标准，我总是学她的腔调取笑她。她生气时表情夸张，瞪咧嘴，全然不像里那些装模作样讲话都细声细气的女人。

回家后她看见了，手忙脚地为我包扎。我想跟她说我是个男汉，这小伤算得了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我其实很喜她的手在我脸上拂过，的。我突然想试一下她的怀抱是否也那么，倒她怀里假哭。她真的太容易上当了，果真将我

“大又怎么样？我就喜大一的。像那些滴滴的公主们，尽知撒装哭惹人烦。”

我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看我。她对着我笑。其实她的笑很好看，小小的嘴角上扬，浅浅的酒窝。只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笑有些傻，傻的纯净，跟她的睛一样。然后，她又偷偷努嘴，对着我了个鬼脸。我突然觉得，她会是个好玩的人。

我跟他们了一架。他们年纪都比我大，我的额上起了几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