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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谭纵听见一阵哭声从前方的一个院落中传来,而那个院落正是施诗住的地方,这使得神情冷峻的谭纵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进入了那个传来哭声的院落后,谭纵看见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侍女和家丁,一个个跪在地上低头哭泣着,他的心中猛然一凉,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于是放慢了脚步,步履沉重地走进了大厅。
见到谭纵来了,跪在大厅里的侍女和家丁们立刻让开了一条路,谭纵在内室前停下了脚步,深深吁出一口气,然后伸手掀开了门帘。
“我这苦命的女儿呀,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可怜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我如何面对你那死去的姐姐呀。”内室里只有夏菊和杜氏,杜氏坐在床边,拉着紧闭双目躺在床上的施诗的手,放声痛哭,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显得万分悲痛,夏菊陪在一旁默默地落着眼泪。
“公子!”夏菊一抬头,看见了呆立在门口的谭纵,走上前,梨花带雨地喊了一声。
“她得了什么病?”谭纵凝视着床上神情憔悴的施诗,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施诗告诉自己要搬离谭府的那天晚上竟然会是两人的诀别时刻。
“姑娘搬来这里后不慎受了风寒,请了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夏菊擦了擦脸颊的泪水,泪眼婆娑地望着谭纵。
“为什么不告诉我?”谭纵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冷冷地看向了夏菊。
“姑娘说了,公子在忙朝廷要事,不让我们告诉公子。”夏菊还是第一次见到谭纵如此冰冷的眼神,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抽泣着说道。
“朝廷要事?”谭纵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了施诗的身上,一边走过去一边喃喃自语地说道“傻丫头,你老是为大哥着想,可曾想过你在大哥的心中比那些朝廷的事更加重要。”
“大娘,我想跟施诗独自待一会儿。”来到了床边后,谭纵看了一眼施诗,向坐在那里伤心欲绝的杜氏说道。
“我那苦命的孩子呀…”杜氏抬起头望了望谭纵,在夏菊的搀扶下,捶胸顿足地离开了,房间里很快就剩谭纵和施诗两人。
走出内室的一刹那,悲痛万分的杜氏扭头看了呆立在床边的谭纵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宜觉察的笑意。
谭纵缓缓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施诗苍白的脸颊,眼眶变得有些红润,往日里与施诗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似地在他的脑海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