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瞧你说的这什么话。”蒋五这会儿心神略微有些失态，哪听的住谭纵这话，顿时忍不住生气：“既然了，那不论成败，本公必然保着你就是，哪来这么多混账话！”

见谭纵说的如此轻松，蒋五就有些心动。只是思虑了许久，蒋五终究还是下不了决心，神上便有些踌躇。

见谭纵表情不对，蒋五不由狐疑：“难不成你以为王仁那老家伙已然知我来的？”

想到这几个月受的苦累，蒋五不由地就是一阵心态失衡，下意识就想反驳谭纵，偏生怎么也找不话来反驳。只因他却是记起了前几日去寻谭纵时，曹乔木曾特意吩咐他要大张旗鼓的去。

“你自己想想，南京河堤案可不是什么秘密，而你这么一位王爷下江南，若是没得了官家的许可可能么？因此，你觉得你数月不归只在江南逗留，光凭一个赏尽江南风月又能瞒的过京城里那些老狐狸多久？”

只是谭纵却也不想这位王爷没了信心，因此就把话风转了回来：“只是不论如何，既然对方不敢揭你的份，想来必然有对方的顾忌。既然如此，你莫不如趁着京里了的好机会，自揭份直明目的。到时候，这南京府里必然有一阵忙，介时便是你我火中取栗的时候了。而你有王爷份保着，即便失手，也不过是回京挨骂而已，又有何惧的？左右不过是我倒霉而已。”

草惊蛇呢。”谭纵将手里的青瓷放下，状似无意地勾搭住蒋五的肩膀悄声：“我现在要的便是你打草惊蛇，否则又如何行那暗度陈仓之计！”

“嘿，瞧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儿。”谭纵没兴趣继续打击这刚鸟笼的金丝雀，似这常年待在京城里的王爷，本没经历过什么世事，被人这般玩也是正常。

见谭纵又故作神秘，蒋五却是不耐烦：“有话就说，莫要这般说话，让人烦躁。”

“然也！”谭纵得意的一拍桌，却是惹的那边的唐掌柜一阵注目，更有个胆大的小二过来看是不是事了，不料才看了几就被胡老三打发走了。

只恨当时自己被这谭纵气昏了，只顾着扳回一城，却全然忘记了去想想里面的门。

“要不说你后知后觉呢。”听了蒋五的话后，谭纵忍不住直摇，这才发觉这蒋五竟然是被曹乔木瞒的死死的，甚至是半自觉都没有，怕是被曹乔木卖了都还给曹乔木数钱。

“今儿个这事，正巧了，说不得最后就要拿你蒋五爷的份来镇场。而且，更巧的是，我前几天收到份帖，却是邀我明儿个晚上去翠云阁的。到时候，我们同去，你这么一上场，自然就可以看这南京府里面究竟有哪些人是有异心的了。”说罢，谭纵又是得意一笑：“我却是不信，那些个有想法的，会捺地住不来找你这现成的王爷心。”

谭纵洒笑：“况且就这位胡三哥这型，走到哪不引人瞩目，怕是你们一路南下就被有心人盯上了。而你的所作所为，怕是都在旁人的监视之下。而不别人知不知你想什么，只说你这尊贵份，怕是都没人敢在你上动手脚。”

“哈！”谭纵笑了几声，这才开：“你当真以为你的行踪、任务隐藏的隐秘的？”

蒋五听后，转过去瞧了一就跟铁塔一样矗在自己后的胡老三，见这痴汉正瞪着睛对着谭纵直凶光，不由地就信了谭纵三分。

虽说曹乔木的借说的漂亮，可这会儿再仔细想想，可不是也把自己卖了么——若非是有人在盯梢自己，又如何会让人把谭纵注意到。

“当真是不当人！”蒋五忍不住啐了一。

见蒋五果然被自己的话激得许了诺言，谭纵心里忍不住就是一，心：“这自然是极好的，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嘞。”

只是一贯以来，蒋五一直自以为自己份保密的够好，目的也隐藏的够，甚至为了隐瞒份，还特意跟着曹乔木在这南京府地面上东躲西藏的，甚至有时候连各地的皇庄都不敢住，就怕被下人瞧见，然后无意中漏去。说句诛心的话，便是他一辈也没这么窝过，当真是吃尽了苦。

在谭纵看来，以蒋五的智商而言，这辈怕也就是个逍遥王爷，否则以这副心智、心态去争那位置怕是早被人踩死了。

“打草惊蛇？暗度陈仓！”蒋五连续念叨了几遍后，却是渐渐品几分味来，说不得就拿了带异样的神看向谭纵：“你这家伙竟然想让我自爆份，然后再找人暗中查案？”

那边谭纵早已经料到蒋五的反应，说不得就继续蛊惑：“这事急也急不来，你不若先随我去把事情办了，到时候你自己看情况是否要亮份。只不过，我这儿还有句话想与你分说分说，你可愿意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