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因为这个情况，才让曹乔木这等手掌监察大权的人不敢轻易下手，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说法不过是他嘴里的托辞罢了——监察虽然名义归属内阁辖，可真正还是官家手里的东西，因此监察们从来也不曾鸟过谁，这才造成了监察独斗文武二系的局面。

看着谭纵拿手指的两，曹乔木咧嘴笑了笑，却是献殷勤似的给谭纵满上了茶：“谭亚元，谭小，梦兄弟…”

只不过，谁也不知这是不是历代官家们有意造成的，反正谭纵在过来这些日里就隐隐下了这么个判断，只是不好对外说，也不对外说罢了。

“别！”被曹乔木这么一叫，谭纵只觉得从脚底倏地就窜起一凉气，直让自己一阵心惊的：“曹大人，你有事就直说，我今儿个是真的豁去要抱你这条大了。”

“啊？”谭纵一愣，随即就醒悟了过来。

“嘿嘿，那我就直说了啊。”曹乔木又咧了咧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且先与我说说，你与那位孙老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他这般关照你，甚至连这些官场秘术都传授于你，莫非是有意招你为婿？我老曹可从来不曾听说过他对哪位学生这般倾相授的。”

“曹大人，这是何意？”虽然对于这份卷宗内容之详细觉到些许不舒服，可有锦衣卫的“后例”，谭纵对于这些监察的本事已然也有了一定的理解与想象，因此还不算特别惊恐。然而，那两被朱红来的地方却让谭纵有些摸不着脑——孙延也就算了，毕竟这是谭纵目前所能接的人里面最特殊的一位，可是正妻那个位置又算什么？

谭纵觉得有些纳闷，不知曹乔木这事唱的哪一，可等他把卷走打开来一看开人的名讳，顿时就皱起了眉来，因为打的两个字正是他的名字：谭纵！

既然有了自动冒来的椽，那么南京府必然就有了破绽。只是这些破绽却也不是这么好动的，说白了还要看京里的风向。老人家说的好：不是东方压倒西风，就死西风压倒东方，就看王仁背后的风够不够厉害了。否则一个不好，只要京里稍有风声传来，那些椽就不再是椽了，而是一颗颗钉向他王大知府的钉。

在下来，则是谭纵的家世，不仅把苏瑾三人的来历详细说明了，甚至还把谭纵的“家”实际上是“异姓女”的份都标了来。只不过，这还不是让谭纵最惊讶的，真正惊讶的地方在于竟然在正妻的地方竟然再度用了朱红标注了空缺两字。

这份卷宗比适才那份老首辅的“族谱”要详细的多，不仅把谭纵求学的路程一路写了下来，甚至包括谭纵在求学中结识的好友，对谭纵明里暗里推崇过的师长也一一列了来，而其中一位用朱红标注来的正是鹿鸣学院的院正孙延。只不过，在孙延的名字背后还列了几个问号，似是还有什么疑惑之。

“老曹，曹老板，曹大人。”谭纵一连改了三个称呼，看似不敬，可却反应了谭纵对曹乔木的一印象的改变，但终究还是换了一副嬉笑脸的架势来：“您老有什么吩咐就说吧，我谭纵为了这一的荣华富贵就豁去了。”

“你小，果然是个真小人。”曹乔木又是对着谭纵虚几指，可这会儿曹乔木已然有了拉谭纵下的心思，更是有了全盘的计策和考虑，差不多就把谭纵当成了自己人了，因此也不理会谭纵的“小人行径”，只是从袖笼里又了一份卷宗来，仍在了桌上：“自己看看，可有什么缺漏的？”

可是，若是真的首辅老大人病危了，那么局势就截然不同了。说不得这铁板一块的南京府里就要冒不少心怀异志的椽来，毕竟南京府辖的地域着实太大，甚至已经把后世江苏浙江的两个省份的大都括了去——这也是王仁王大知府带来的一个后果。实则上，在谭纵里，如今的南京府在表面上跟当初的上海这等直辖市也差不多了。

府经营了多年，这才造成了南京府现在已经是铁板一块，再加上他在南京府内一向素有贤名，只怕稍有异动便会引来下面百姓的动。这事换在其他朝代或许不是什么问题，可在大顺朝却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太祖在世时就订下了调，只民意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