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曹乔木见谭纵虽然眉皱，可神倒还算正常，心里面再度忍不住了声“赞”，只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谭纵当真与众不同的很。

原本以为谭纵只是个有些小聪明的举，也算是可堪造化，可现在这么一聊，却发觉这位竟然是不得了的大才，竟然短短时间就能看

个的官衔至少都是三品以上，随便一个放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的人，就算是官家也得给阁老们留几分颜面，非谋逆等大罪不能监捕。

“好！好！好！”曹乔木只觉得历年来说的好字还不如今儿个一个小时内说的多，可他现在的确是兴坏了。

卷宗很简单，不过是几个名字几个官职，顺带着把几个人的关系说了，可就这么短短不到百来字的卷宗里面，却包了一位官居二品的当朝首辅，一位正四品的左侍郎，一位副五品的翰林院总编修！

“哦？此话怎解？”曹乔木皱着眉，他这回却是真的有些不解了，一个翰林院的编修，即便是总编修又能有何地位，竟然被谭纵评为地位比李瑞这位日后的小阁老还要些。

“这老李家倒是下的一副好棋！”放下卷宗后，谭纵忍不住叹了一声。

谭纵对着曹乔木笑了笑，随即又着卷宗上标注着“——李瑞”的人：“再看这位左侍郎，看似官职不，却也是个扎的位置，更是咱们这位李阁老的一招妙棋。”

抬见曹乔木笑意更盛，谭纵顿时有了几分指江山的觉，只觉得自己彷佛化后世给自己指官场奥妙的长辈，正在提后辈一般：“如今这位李大人在坐着不过是在熬些资历，目标终究还是放在了吏上——有首辅照应着，只怕官家对其印象必佳，因此提只是个时间问题。这会儿官家只怕也是为了避嫌，这才把他摁在那。

“大人既然有意，梦自然为大人一一来。”谭纵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饮喝了，又清了清嗓，这才开始：“别的且不去说，光说这位首辅大人，能以六十八龄还稳居此位，只怕就不是个简单人，想必在揣圣意方面极有造诣，这才能在首辅位置上一坐就是七年却无人可撼动。”

谭纵毕竟是个在后世见惯了起伏的人，甚至连一号领袖也有幸在其视察地方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那地位和官家也没多大区别。所以即使知自己差得罪了某位当朝阁老，可终究还不甚慌张，只是打开了卷宗细细看了起来。

曹乔木这会儿笑意更盛，只觉得自己似乎真是捡到宝了，想不到前的这位谭梦竟然有这般缜密心思，甚至仅仅看了几个名字几个官职便能分析如此多的奥秘来，当真是不简单的很。只是这会儿还不是揭开锅盖的时候，因此曹乔木也不话，只是再度促：“那这位李屏李总修呢？”

“哦？”曹乔木见谭纵不仅不怕，反而慨了起来，不觉有些奇怪，疑惑：“怎么讲？”

“哼，李阁老你都不知，难怪你这小敢愣着一地往里闯。”曹乔木冷笑一声，直把谭纵笑的起了一的疙瘩，这才从袖笼里一份早就备好了的卷宗，啪得一声丢在桌上，右手指又是虚谭纵几下：“你小看吧，看看你差惹了多大的祸。”

见曹乔木问起，已然收起了傲气的谭纵却又忍不住卖起来：“二品的首辅、四品的左侍郎，副五品的总编修，看起来人数不多，只有寥寥三位，可无一不是居要职。再加上门生故旧、亲朋好友的，只怕再让这位李阁老多几年，怕是整个朝堂都要被他李家把持了。”

可是，只要他勤勤勉勉这般下去，等阁老一还乡，官家必然会记起他来，只怕不用多久就会被官家提到吏，说不得就是个吏左侍郎的位置。看似平迁，可意义却决然不同，有李阁老门生故旧支持着，说不得十年之后也是位小李阁老。”

谭纵说到这个时候，自信更，闻言就是不屑：“要我说，如果先前的李瑞是日后李阁老的接班人，可谓之明；那这位李屏李大人就是李家的暗棋，真要论起来，其重要只怕比那位日后的小阁老只不低。”

“敢问大人，这翰林院每年去的最多的是何等人？”谭纵见曹乔木醒悟过来，顿时洒然一笑，只觉得自己上这会儿又多了几分潇洒味：“每三年一次大考，那些个状元、探、榜样看似尊贵，可实则狗不是，都在翰林院里蹲着。想要升迁，除非有贵人相助，否则算到最后，终究还需咱们这位总编修。因此，只要圣眷还在，说不得他便是个一言定人生死的人。而有阁老与日后的小阁老招抚，他又如何会失了圣眷？”

看谭纵说的这般肯定，曹乔木兴趣更大了，忍不住促：“继续继续，莫要卖关。我倒要看看你小都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