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正是蒋五，塔似的胡老三则在后戒备着，一双铜铃大正咋咋呼呼地不停扫着院外几个探探脑的客人——院外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守着，就期盼着能见上苏瑾或者清荷、莲香一面。

谭纵却是不去想房里的几个女人的想法，只是拿手挲着茶壶，左手则似弹钢琴般不停地在上动。

既然取帐薄不是难事，那曹乔木为何会让蒋五一人前来？

“哦？”蒋五里倏地闪过一丝诧然，似是不相信谭纵竟然这般块就识破了曹乔木的想法，可随即就把这份心思压到心底，嘴里却是打起了哈哈：“谭先生着实说笑了，曹大人可是极为看重你的，下午还与我说若是你能监察任职才是最好不过呢。”

以曹乔木手底下那些人的手，谭纵相信要去府衙后院拿个帐薄绝对不会是什么难事，便是宵禁了只怕也难不住他们。似他们这些人，从来都是明暗两的，明面上一伙，可暗地里必然还有一分不为人知的人。

一边忍住心底里的不满，谭纵一边端起自己的专用茶壶了凉白开下去：“想不到曹大人倒是行的好计策，只是却把我给坑了，当真是不当人啊。”

若是苏瑾想要反击什么的，便让苏瑾自己去办好了，他却没这闲工夫——待日后借了蒋五的势把王仁灭了后，这些家伙自然会知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能惹的。

那边蒋五显然得了曹乔木的授意，表现的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脸上似笑非笑的，一把折扇合了起来正拿在手里把玩。这会儿听见谭纵开，蒋五才抬起看向谭纵：“他自然是去办事了。只是怕谭先生等不及睡了，便嘱我先来与先生聊聊，好解先生寂寞。”

这些人各有份，可只要朝廷需要，自然就会成为暗手。而以“后世”明代令人恐惧的锦衣卫为例，几乎便是同时行使着间谍、杀手等各职业才的事情。而这监察门看似活在光下，即使太祖皇帝建立之初是为了严防外放官员贪污舞弊，可这四百多年过来了，只怕也变了味了，在光的背后必然也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啊…”蒋五这话一，谭纵还未来得及品位话里的意思，可主卧里却是忍不住发一阵惊呼。谭纵听得真切，立听来发声的是最不懂的掩饰的莲香，而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被捂住了嘴。

见蒋五拿自己开门时的打趣反回来打趣自己，谭纵也只是笑笑，似这等打机锋似的对话原本就不是他的兴趣所在，他也没多少经验，因此也不去理会蒋五话里的挑衅，只是暗暗思索蒋五独自前来的理由。

“公若是再来晚些，怕是我都要睡了。”谭纵说笑了一句，挥手把蒋五迎了来，又对着胡老三：“梦还未谢过胡壮士搭救莲香之恩，且受梦一谢。”说罢，便学着胡老三这等豪汉的习抱了拳，又作势震了震手臂，倒也算是中规中矩。

若是换个心气傲的，指不定光这一张名帖就要让谭纵与苏瑾离心，可谭纵是什么人，似这等弱智到家的离间计本不屑一顾，只是把苏瑾唤了来给她看了，便再懒得理会了。

有蒋五在面前，胡老三自然不好多话，只是裂开大嘴还了谭纵一礼，双却是直视前方，未往客厅里还未来得及撤走的众女瞄上一，显得十分有礼有节。

待苏瑾三个全都撤了苏瑾的主卧，蒋五这才随着谭纵了客厅。这时客厅里已然备好了桌椅茶，谭纵在主位坐了，又请蒋五在左边坐了，这才把几个伺候的丫鬟一起撵了厢房，然后开：“曹大人怎的未来？”

就在说话的空当，院外忽然又传来几声蛐蛐叫，谭纵不免一阵哑然——怎么这会儿的暗哨都喜不分时节的学蛐蛐这玩意，难不知在有心人里破绽特别大么。

时间匆匆而过，眨间外便传来了九声梆响，客厅里的莲香已然失了玩闹的兴致，这会儿正打着呵欠，那边苏瑾与清荷也没了谈的话题，只是安静的着女红。几个丫正在收拾东西，瘦腰得了苏瑾吩咐，正要去厨房吩咐烧，还来不及开门冷不丁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谭纵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中了曹乔木与蒋五的算计，可偏偏一时半会却又想不明白，只能与蒋五说些毫无营养的话打发时间，也免得蒋五看破绽。

毫无疑问，似蒋五这等人，自然不可能空白话的拿个虚话搪人。因此蒋五既然敢在谭纵面前说，必然是曹乔木真的起了这番心思，而以监察的特殊而言，要特招个把人内，本不需

“来了！”谭纵心里暗一声，睁开，叫了瘦腰去摆好椅凳，又让去准备茶，这才亲自把院门打了开来。

“慢着！”想到这的谭纵忽然心里闪过一阵明悟：“我说这蒋五怎么会大摇大摆的过来，原来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