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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动手(2/3)

这群小吏正不知该怎么办呢,冷不防那边陈举就走了过去,指着谭纵:“几位小官,那谭纵仗势欺人,打伤了我家下人,你们可得秉公执法。”

陈举这话一来,边上的人顿时乐了。在这南京城里,要说仗势欺人的,他陈举要自认第二只怕没人敢认第一,便是那些小吏听了这也有些丈二摸不着脑——平日里只要有陈举在的地方,便只有他欺负人的分,又哪听说过他被人欺负得。

“大少,你瞧我这一手可还成么?”谭纵笑眯眯地看了陈举一,又举起手里的书镇在那比划了几下,只唬得陈举的几个跟随连不住的退步,累得人圈也跟着退了几步。

珠很快便跟了上来,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谭纵的步,一边小心翼翼地查看谭纵手臂上的伤势,见血迹停了便放下心里的担心,开:“想不到老爷你不仅文采好,便是武艺也是不凡啊。”

那货郎这会儿虽然还守着摊,可谭纵来拿书镇时,他愣是吭也不敢吭一声。

陈举这会儿已然有了后悔了,原本是想借谭纵这位新科亚元涨涨自己的威风,顺便告诉南京城里的所有人自己又回来了,却不想谭纵这般净利索,直接就把下人给撂倒在了地上。看着那下人在地上哀嚎的样,陈举的睛便忍不住的搐起来,顿时不敢去看了。

只是这几个皂吏原本来的时候还一副趾气昂的模样,可一看见圈的是混世王,便有些忍不住想撒走人,再一看另一边笑眯眯的是谭纵,更是觉得浑,一脑门都是虚汗了。

听着珠的怪话,谭纵似是不以为杵的脸上笑笑,随手又将手臂上绑号的手绢扯散,递还给了珠。

是陈举也好,还是谭纵也罢,可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吏得罪的起的。

语,只是一边拿了自己怀里放着的方绢给谭纵包扎了,一边偷偷踩住了地上的手绢,只是拿着脚尖在上不停地碾来碾去。

这会儿陈举正退维谷的时候,冷不防人群从外到里的被人分了开来。只见着人群分开,几个皂吏举着就走了来。

谭纵刚才的惊天一拍已然把所有人都震住了,这会儿见他又拿了两块镇纸走过去,虽然脸上笑眯眯的,可谁心里都觉得凉飕飕的——谁也想不到似谭纵这等人拍起人来竟然这么狠辣哇!

那边珠见谭纵把自个手绢还了回来,心里冷不丁就是咯噔一下,知自己刚才的话惹怒了谭纵,心里便不觉有些后悔。可这会儿话都说去了,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便陪了小心:“只是老爷这般行为终究有些失了亚元的份,只怕闹大了对老爷的名声不好。”



“这丫倒真记仇。”谭纵在心里低估了一句,也不去看这丫在那使小,更懒得理会被自己一小“砖”砸的满脸桃开的跟随,只是走到人群边上不知哪家货郎的担面前,笑眯眯地挑了两块看着就结实的镇纸,这才转过来走到陈举面前。

这会儿谭纵见衙门的差役来了,自然知这架是不用打了——再打下去就是不给朝廷面了,便把书镇给了后跟着的珠让他还了回去,这边则是理也不理陈举,径直往外就走。谭纵所过之地,不论是谁,全都自觉让开了路,把谭纵放了过去。

只是,即便那躺在地上的人的确是陈家的下人,可几个小吏对视了几,也没一个敢上前找谭纵问话的。倒不是怕了谭纵手里的书镇,而是本不用去问——即便真的是谭纵打了,几人也没这个胆量去把谭纵锁了。

谭纵是什么份,今年的新科亚元,大顺律里写着的,真正的士份,便是打了哪个不长的,只要有理,便是连府衙也不用去的,说不得办案的小吏还得说几句宽的话。

谭纵自然不会蠢到真跟这位陈大少爷起冲突,只是若是一味忍让,说不得会让人觉得好欺负,所以才发挥了后世胡闹时拿板砖酒瓶拍人的本事——这会儿没了板砖啤酒瓶,书镇自然成了谭纵的首选。

陈举的几个跟随更是不等谭纵靠近就把陈举护在了后,打的那个则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掏手臂长的短,在那咋咋忽忽的叫。

谭纵这才想起来,这块手绢似乎是先前不知哪家小托丫送来的,被自己顺手收了怀里,想不到还被珠惦记着。

只是这会儿那陈举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而那地上又的确躺着个人,脸上血迹斑斑的,正哭丧着喊疼呢。再看那人上的衣裳样式,也的确是陈府的家丁服,说不得便是陈举里的下人了。

那边的陈举看着谭纵行走时的一派从容模样,虽然有心说几句气话找回场来,可一想到适才谭纵挥手就拍的娴熟架势,冷不丁就是一个寒颤,也顾不得再说上几句场面话了,只是往人群里一钻自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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