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哲黯然神伤了好一会才稳定了情绪，神地说：“都他m过去了，这世，没了谁都一样活。”他话里话外大有看破世情的意思。

“没有！”项哲很脆地回答“走一步算一步，动脑的事情别找我。”

不过实际上是他理解错了，项哲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不是沈飞还是沙毅甚至是小女孩崔莹都好，他只是想把闷在肚里的心事说来，本不关心到底是谁在听，也不关心事情会不会传去！

沈飞的语气无比沉：“你不知吗？这病毒的潜伏期超长，所有人都携带了病毒之后，才发现有人染！就算国家把国家级的科学家全藏了起来，他们内的病毒也随时有可能爆发！”

“我不是舵手。”江哲突然冒一句让沈飞差崩溃的话，接着他又补充“我是机长，机的。”

“会倒是会…”

经此大变，他是真的想开了，虽然心中仍然隐隐作痛，可再难受又有什么用？该背叛的背叛了，该死的也死了，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

“上岸？”项哲不解地重复“都这时候了，还上岸什么？陆上这么，就呆在船上等着非脑结束多好？”

“那就行了！”沈飞赶打断他，生怕他再说什么什么让人心肌梗的话来。

项哲刹那间瞠目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情受挫的打击转到全人类的生死存亡，他的思路明显跟不上转换的速度。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项哲的神状态实在让人担心，沈飞不想迫他。

个肯定早就勾搭上了，我x他m的，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她…”

沈飞了说：“我们计划坐船北上，上岸后再往西走…”

“想开吧！”沈飞琢磨了半天才冒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他试图转移项哲的注意力，故意没话找话“对了，你是开什么船的？”

“我要和刘洁去找她的家人…你觉得非脑会结束吗？”

这简直是坐过山车呢，大起大落的，沈飞小心肝凉凉的，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开船不会？”

他是上天派来考验大伙心脏的吧？

人类就要完了？这个念让他大伙嘴里整天说着世界末日的时候只当是玩笑，可当这一切真的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降临，又怎么能用语言形容知情者的心境？

“不一定吧，国家至少能把最优秀的科学家藏起来吧…”项哲不确定地说，他现在的心思还是不能自，只是他令自己顺着沈飞的思路走，想用这样的方式慢慢地让自己从影里走来。

沈飞默然，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怎么也没想到项哲竟然愿意和他说这些，偏偏他不是个擅长安人的人。

“会吧。”项哲说“黑死病什么的那么厉害，欧洲人不也没死绝吗？”

项哲幽幽地叹了气：“我觉得我这二十几年都活狗上去了。”

“那不一样，黑死病只传染，你看现在，半个国家都快没有了，就算我们剩下的人不怕非脑病毒了，就剩下这么几个人，还能什么？”沈飞悲观地说“人类的文明百分之百得倒退了，就是不知会退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