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取一枚将令，却没有给陈德，而是给了自己的亲信。

“正是。”

他不怕陈永福玩什么样，因为陈永福本人就在这屋里，屋里还有他的数名亲信，而陈永福边只有一在罢了。

不过陈府狭小，几十人拥去，顿时便挤得院里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陈德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家中狭小，无容客，还请诸位便在院中将就，怠慢，怠慢。”

“若是陈兄来助我，自我以上，任汝调度！”刘希尧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报上名号之后，陈府中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中门大开，一个壮汉现在刘希尧面前：“家父听闻刘将军到了，正在中候客，请，请。”

难破，何况外就是数千华夏军？他们便是炮再利，兵再勇，只要我们应对得当，守方总比攻方占优！”

这让刘希尧心中生一团怒火，他心中已经拿定主意，若是这个陈永福推托不助他守城，那么他便一刀一个，将他全家都杀了。

“既是如此，末将也就不推辞了。方才将军说，俞国振的下在猛轰城北，人数不众？”

李自成气魄绝非一般，当时折箭盟誓，使得陈永福终于归降，李自成甚至还将他安排到了开封城，直到他兵败亡，金星控制了开封，陈永福称病归家休养，但父还都留在了开封城内。

“忘了一人？”刘希尧初时一愣，然后猛然拍了拍自己的额：“正是，我忘了…只是，他愿意为我们效力么？”

这壮汉便是陈永福之陈德，刘希尧也不与之客，昂然而，他边的卫士自然也是跟了过去。

刘希尧看到陈永福正在正常门前相迎，对着这员宿将，他可不再倨傲，而是抱拳行礼：“陈总兵，这一向可好？”

他本是寇，对于自己的份并没有多少看重，因此便骑了，带了几十名亲兵往陈府去。陈府便在开封城中西南，城北炮声隆隆，城南却甚是安静，在陈府门前，甚至隐约还听到了丝竹之声。

“还请刘将军给一支将令与我儿，让他带人增援城南，避免中俞国振声东击西之计！”

“派人去请…罢了，我亲自去一趟！”刘希尧原想让人去请陈永福，但仔细一想觉得不妥，现在是有求于人，如何能如此怠慢！

此人乃当世有数的守城大师，若能得他相助，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可以抵消华夏军武方面的优势。

“为何不愿，当初他之伤闯王一目，闯王尚且容他，恩赏不绝。后来丞相还有将军你，也没少给他赏赐，如今事急，他若是不，置他家人于何？”

原本刘希尧还有些怀疑，听得陈永福一边这样说一边又将将印推了回来，他心中顿时释疑，笑着：“多亏了陈总兵，否则咱老又要中俞国振狡计…来人，陪陈少总兵一起去！”

“实不相瞒，想必陈总兵也知，俞国振的华夏军突袭开封，如今正在攻城…”刘希尧心中有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情况，末了补了一句：“闯王在时，颇为恩遇陈总兵，丞相与本将也不曾怠慢，如今正是陈总兵为国效力之时，还请陈总兵勿拒。”

亲信的话语，让刘希尧多少有了些底气。他们所说之人，姓陈名永福，原是大明开封城守将，在李自成屡次围攻开封中颇立战功，其陈德甚至还中李自成一目。后来李自成京师前，他原在孙传手下，但因为起潜夺了孙传兵权至使全军大溃，纷纷降闯，他是少数不降者。

他说得客气，也极是有礼，刘希尧心中稍稍喜。跟着陈永福了屋，只见屋内还坐着一个戏班，看模样正在唱戏。陈永福摆了摆手，戏班便退门外，陈永福又请刘希尧座坐在上位，自己在下首相陪。

“儿在！”

“稀客，刘将军怎么在这时还有暇来蜗居？”陈永福长揖弯腰：“总兵之职，乃前朝伪职，如今已是新朝，哪里敢当？里面请，里面请！”

陈永福捋须沉了会儿，刘希尧心中渐渐不耐，握剑的手也得越发了。等了许久，陈永福开：“实不相瞒，当初闯王攻开封，末将守城，城中唯有末将一员武官，故此兵力调度指挥，尽付于末将…”

陈永福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希尧，刘希尧明白他的意思，随手便把系于肘后的将印拿来，捧到了陈永福面前。

“糟了，那城北必是声东击西，其主力定转到了城南，我城中兵力不足，若集中于城北，城南必懈怠…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