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玥确实有些饿，挑了一块儿心吃了，看了看周围，见孟意远远的在钓鱼，下人们都围着炭炉忙碌，也不打算卖关，开门见山的“老夫人为什么选我？”

老夫人一愣，随即微笑“果然是个好孩。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

莫玥笑“我是为畅快的生活而努力呢。不是到哪里都能活得畅快，而是到哪里都想活的畅快，如此而已。”

老夫人看她的不满，叹了一声“孩，我并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如果我不手，你也许会找一个门当对的人家，最好的结果是嫁给你哥哥的同科。若是那样，你的才华再无法施展，这个世界对女的要求十分苛刻，你只能困于后宅之中，一个贤妻。那天我听你和你哥哥闲聊，合默契，那直抒臆又被人理解的畅快是妙的，但你哥哥那样的人才并不多，跟一个无法跟上你思路的人生活，固然安稳，但总归会厌倦，人生而在世，总要活得彩些，你嫁到一般人家，若谈论政治会被认为牝司晨，但齐家不同，齐家这样的人家，光靠男是撑不起来的…女在我们的家族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你可以尽情发挥你的才能。”

老夫人看着莫玥的样，也学着她眨了眨，脸上满是调的神。莫玥不由一笑，心中暗暗松了气…还保留着这样赤之心的妇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算是我自私了…”老夫人“一开始我只是把你放考虑范围，小六的第一个妻我没为他选好，累他受了苦，这次我要慎重的挑选，李嬷嬷并不是为了设计你而派去的，只是为了了解你，这一还请你不要误会。之后，你确实给我带来的惊喜，所以就定下你了。”

！

莫玥听着，不由红了脸，老夫人呵呵笑“不是我动作快，你这个猴儿半天也坐不住，在我旁边也是惹人烦，一会儿你定要去钓鱼，还得折腾我，我才不挨着你呢。”

“您明知我…”莫玥疑惑。

老夫人慢慢正了脸，一本正经的“娶一个糟糕的妻会是一个家的灾难，若是恨谁，就生一个女儿惯坏她，然后嫁到他们家，保证他们家犬不宁。所以，为了齐家安宁，我选了你…”随着老夫人开，莫玥的睛越瞪越大，呆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涌泉寺那天，果然有人…”

孟意听了，睛一亮“姑你带了渔？在哪里？烧烤怎么能没鱼呢？”

简单的寒暄之后，众人在山林间落座，看样是清了场，莫玥不由叹，特权阶级啊…老夫人拉着莫玥坐在一起，孟意挑了挑眉，故作不满的“姑您动作也太快了吧，玥儿现在还是我妹妹呢…”

三十几岁当也很正常，这样一来也只能叫老夫人了。

莫玥沉默，明明知她不喜，只因为齐府需要，她就不得不嫁。

老夫人看莫玥的脸，呵呵笑“本打算你们聊完我们就走的，这样也不用惊动你们，我们就当听个故事，也没什么。但是后来听姑娘说话，却觉得是个有沟壑之人…我听李嬷嬷说，你并不喜齐府，我能明白，虽然位，但提心吊胆，时刻谋算，有时候确实累。”

老夫人笑“就知你坐不住，去找宋成家的要吧，她都准备好了。”

“其实我本来就打算见见你的，没想到你竟猜到了我上，所以就顺推舟来见你了。我说这些，是不想你怀着怨愤之心嫁我们家，老六是个好孩，定然不会亏待你的，你这样的人，在哪里都能活的畅快吧。”

孟意兴采烈的去钓鱼，下人们在旁边生炭炉，老夫人推了一碟心到她面前，和蔼的“先垫儿东西，一会儿就好。”

莫玥有些尴尬，那天他们说的都是莫家的那些糟心事，都属于家丑了，若忽然冒个人来，估计他们俩要尴尬死了。

“嗯，”老夫人绷不住笑“那天老六陪我去涌泉寺，十五的河灯已经看腻了，所以想在山上清净清净，月圆之夜的山景不错的。一开始并不是故意偷听，后来也不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