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卓知远也只能怀着满腔的怒火，将刚刚穿上不久的那袭青衣又脱了下来。

虽然心中甚至恨不得将莫询活活咬死，但是卓知远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没办法，人家是刑堂的两名执事之一，并且莫询一贯被门人称之为黑面煞神，一旦了决定，甚至连刑堂的堂主都不给面。而且，在整个刑堂之中，居然还属莫询这个堂主之下的执事修持最，多少人都曾说过，若不是莫询那神憎鬼厌的坏脾气，恐怕他才是刑堂堂主最佳的人选。

莫询伸手接过，看也没看那令牌一，直接将其纳怀中。随后又：“卓知远听命，除衣！”

卓知远中几乎要怒火，中愤懑已极，这莫询自打第一次见到卓知远，便好似一直在针对于他，几乎每次伴随他现的，总是会给卓知远带来一些不好的消息。今日好容易卓知远要去闯那始教门人谈之变的十万渊，莫询居然还不肯放过他。竟然连这么一青的衣服也要剥夺，如何能让卓知远不恨其不已？

中带有迷茫之，卓知远问：“莫询先生，弟不明，为何要除衣？”

卓知远涨红了脸：“我教中有明令，外五堂童若是愿闯十万渊，便可自行获得外门弟的份，我为何便穿不得这外门弟的衣服？”

“堂主师父，我一定会从十万渊里活着走来的！一定会！”卓知远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完这句之后，忍住中的不平，将那件青衣仔仔细细的叠好，双手捧起，递到莫询的面前。

“莫询先生，这衣服还给您！”卓知远缓缓说，目光之中居然看不太大的恨意。

莫询冷冷一哼：“你早已被逐山门，即便照教规可允你独闯十万渊，你也是待罪之。自降一等，仍为外五堂童的份。休要多言，快快除衣！”

“你不过是个外五堂的童，有什么资格穿着外门弟的衣服？快快除掉！”说罢，伸手只是一招，远地上早放有一个小小的包袱，便被他凌空一抓，拎在了手中。然后便扔在卓知远的脚边。

卓知远也不犹豫，当即伸手怀，将那块雕有一只仙鹤的铁令取了来，递到莫询的面前。

本想将这件象征着外门弟份的衣服成一团扔至莫询脚下，但是卓知远在最后关，又想起适才自己离开清尘堂的时候，李度在自己背后那关切的目光。心若是自己为了这一时的愤懑，又让这个本就针对自己的莫询抓住了把柄，到时候连闯十万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执意要将自己逐下山去，岂不是愧对了李度一直以来的关切？

看到了卓知远，莫询冷哼了一声，待到卓知远走到他的面前，莫询这才伸手来：“清尘堂扫径童卓知远令！”

这话一，卓知远愣住了，他不明白怎么下十万渊还要脱衣服，这又不是洗澡。

三十多年都不曾有人的十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