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李度没想到的是，卓知远却定的摇了摇：“堂主师父，我想那祖师爷定然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徒徒孙们送死，却还依旧定下如此苛刻的条件，想来那十万渊本就不是凭着武功低便可决定是否能闯过去的地方，或许知远能够找到闯关之法也未可知。不前途艰险如何，弟都愿一试。”

听到卓知远这话，李度脸上闪过几分苦笑，这几乎是每一个意闯关之人都会问的第一个问题。

关呢？”

“你不怕死么？”李度对卓知远的看法倒是觉到很新奇，似乎还很少有人会从这方面去想。

“哪有那般容易？我等有修持在，可驭剑飞行之人，想要过那十万渊，也不过便是三日之事，甚至修持更的，数个时辰也便来回一遍了。当年祖师爷立下此命的时候，便是要求，无论修持低，但凡想要闯这十万渊者，皆由本门刑堂手，锁其修持，闯关者只能以凡胎一武艺去闯。数千年来，也不知多少武功绝的前辈死在阵中了，你这几乎丝毫武功都不会的，还是不要再想这事儿了。明日我去找刑堂的堂主孔一凡再帮你分说一番，今日对你的惩戒本就偏重。”

“那大阵虽然艰难无比，可是我教祖师爷有命，如能徒步闯过五万里，便可跻内门，成为内门弟。若是有弟能以大毅力闯过七万里，便可直接后山，命我教长老收其为徒，成为嫡传弟。如若有人能以无上大忍耐闯过十万里，更是可以被掌门亲收为徒，日后也是那掌门之位的继任者之一了。在这样的诱惑之下，又怎能有人不去动心呢？”李度心中微叹，心也不知这卓知远能否抵挡这样的诱惑。

卓知远还是摇摇：“弟当然怕，可是，把弟逐山去，怕是跟死也没什么分别了，与十万渊也不过是时间长短之别。即便您能够求得刑堂孔堂主法外开恩留下弟，日后弟在这山里，再无起腰杆的一日。与其如此苟且偷生，倒不如闯一闯那十万渊。就算是死在其中，也算是死的有骨气了！”

李度眯起了一双老，似乎有些看不透前这个八九岁的孩童了，说他是个孩吧，偏偏说的话连许多大人都未必想的明白，这慧心倒是颇为可贵，只是可惜他开蒙之日犯下大错，否则这第一个内门之人，怕是他还能抢在秦斐之前。只是，若是因此便让卓知远去十万渊送死，却又是李度所不愿的。

听到卓知远并没有立刻询问一共有多少人闯关成功，以及那些人后来的成就，李度倒是对卓知远稍稍的放心了一些。看起来，这孩尚是还能稳住心神，并不像其余人那样急功近利，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定的禅心，看来这事还有转机。

卓知远听完，仍旧是微微：“堂主师父，像您一般，如能驭剑飞行，十万里，也不过是数日之事，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难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