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的表情却凝重起来，缓缓：“针灸只是小意思，我这手段，比针灸还要痛苦十倍。”

看他这般态度，倒是有自暴自弃的情绪在里边。

“从潘都知的脉相上来看，你这健忘症倒也可以治。”石韦不不慢的说。

潘惟德却不耐烦：“还号什么脉，你们尚药局都给我号了这么多年的脉，到最后只会让我吃那些七八糟的什么安神药，用都没有。”

坏脾气的病人石韦也见得多了，却也不以为怪，只淡淡：“这健忘症乃年长者易得之症，治起来确实不易，不过潘都知正当壮年，脑质未衰，所患的健忘症倒未必无药可治。”

石韦却笑了笑，摆手：“不急，先待我给看过病人再说吧。”

突然之间，潘惟德目光中迸惊喜之，他猛的拍案叫：“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此时的潘惟德仍在抓耳挠腮，皱的眉，显示他正在极力回忆，却又因为想不起来而苦恼不堪。

见他如此表情，潘惟德狐疑的脸上，不禁涌起几分希望之，忙问：“石医佐，我这健忘症可治否？”

在潘惟德看来，治病之，能称得上吃苦的，无非就是被针扎而已。

“潘都知，麻烦你伸手来，先让下官号一下脉吧。”石韦说着挽起了袖。

潘惟德摆手：“只要能治好我这怪病，什么苦我都不怕，你莫非是要给我用针灸不成？”

潘惟德拍着脑门：“今天本来是不该我当值的，可早上我一觉醒来，却把昨天的事全给忘了，以为这日还在昨天，于是就匆匆的赶了来，定是我那健忘的病又犯了。”

就在石韦还没挪时，潘惟德大叫一声“你既然来了，免得让你白跑一趟，让你诊视诊视也无法。”

潘惟德大喜，兴奋的差就要起来时，石韦却又：“只是我为潘都知治病的手段，与寻常郎中不同，恐怕潘都知还得吃一些苦不可。”

须臾之后，石韦松了手，眉宇间已是一派自信。

军士这话，似乎是以为石韦和其他的御医一样，对潘惟德的病无可奈何，只能开些旧方凑合着敷衍一下。

石韦以退为，作势就要起告辞。

说着，石韦大步走了房中。

石韦的话，如一惊雷，陡然间劈中了潘惟德。

石韦心中暗笑，便是坐将下来，闭上来，细细的为他号了番脉相。

“潘都知，下官尚药局医佐石韦，特奉了程奉御之命前来给潘都知看病。”石韦放下药箱，拱手打了个召呼。“程奉御…尚药局…”

这位名将之后形一震，瞪大睛细看了石韦几，瞧着这新御医年纪轻轻，却敢说连程德玄都不敢说的话，震惊之余，潘惟德明显又有几分狐疑。

看起来潘惟德的健忘时间已过去，下又恢复了正常，不过他只是兴奋了一下，随即便又唉声叹气起来。

“潘都知，下官不过是奉命来为都知看病，如果都知不信下官，尽可再去服那原先的安神方便可，下官还要赶着回去复命。”

潘惟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

也难怪，治了这么多年，多少御医都无可奈何，换成谁都不会再有什么信心。

“慢着！”

那潘惟德以一迷惑的神盯着石韦，中喃喃的念叨着，似乎从未听说过一样。

说着，潘惟德卷起了衣袖，将那肌盘虬的手臂了来。

石韦却给他吓了一，吁了气才问：“潘都知，你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