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且慢。”
说着,他拂袖而过,坐上了殿首专为他设的龙座。
擒住。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向东
。
石韦心中有气,当场便自辩,那潘佑却向自己连使
,示意他不要擅言。
他的目光从龙袍上的墨污移开,饶有兴趣的看向潘佑,问:“潘卿,你倒说说看,怎么个文罚法。”
石韦会意,便拱手:“多谢陛下给草民这个机会,那草民便献上一首陋作,请陛下评判。”
那徐弦见状,忙反对,而李煜却
笑
:“潘卿的这个法
,甚是有趣,好吧,那朕就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李煜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是极为冷酷。
石韦遂是走到书案前,正提笔时,却又瞟见了徐常青那得意的冷笑。
那徐弦不依不饶,竟然要打石韦的板。
这逐集贤阁倒无妨,反正自己本就没打算来,但那三十大板下去,就自己这
骨,不被打个半残才怪。
石韦心中咯噔一下。
潘佑喝止住徐弦,忙是上前,向面带愠的李煜
:“陛下请息怒,这个石韦乃是新
集贤阁的才
,想必是初见陛下,心情一激动才不小心撞翻了砚台,污了陛下龙袍,还请陛下宽恕其罪。”
侍卫们见状,便将石韦松了开。
他急向潘佑望去,试图寻求这位荐主的帮助。
嘴上严厉,私下潘佑却向他微微,以示鼓励。
潘佑见状,赶忙声相救。
这两父,一个背后使
的推自己,一个下令抓捕,
合的还真是天衣无
。
李煜喜文,潘佑这一招,正是投其所好。
李煜听得那一个“文”字,似乎是于本能一般,立时便起了兴趣。
石韦转念一想,就算是自己辩称是徐常青背后使,那姓徐的一定不会承认,再者有徐弦在场,李煜必也不会信自己所说,反而会令其误认为自己是推脱责任。
潘佑走上前来,板着脸:“石韦,陛下宽宏大量,给了你一个恕罪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的表现。”
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乡不堪回首月明中。
听潘佑称那老臣为“徐大人”石韦依稀记得,李煜的近臣中,有一个叫作徐弦的老臣,乃是那徐常青的父亲,想来便是此人。
“陛下乃万金之躯,岂容冒犯,就算这个什么石韦的是新才
,这般冒犯陛下天威亦是有罪,臣请将他推
去,重责三十大板以为教训。”
权衡之下,石韦便暂压怒气,只默不声。
李煜只顾看着自己袍角的墨迹,摆着手随:“就依徐卿的意思吧,杖责三十大板,逐
集贤阁。”
“文罚?”
石韦嘴角悄然一撇,回以一抹冷笑,遂是一
气,信手写下一词:
潘佑指着石韦:“这石韦长于作词,臣曾赏读了他的几首词,甚为
妙。臣是想,陛下不妨罚他当场作词一首,由陛下来评判,若是能
得陛下圣目,便恕其此罪,若不然,那他便是徒有虚名,并无才华,那时再罚以杖责,便不会有损了陛下求贤
才之名。”
什么我不小心,明明是徐常青那厮故意撞我。
潘佑眉微微而皱,忽然间面
笑容,向着李煜拱手笑
:“陛下,这石韦
怒龙颜,该当责罚。只是臣想这集贤阁乃我大唐文人的圣地,即便要责罚,也当以文罚,这样才能彰显陛下重文
贤之心。”
很明显,那冷笑表示徐常青本不相信石韦有什么真才实学,更何况是在文采超然的皇帝面前,你石韦的受罚,那是板上钉钉,无非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