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君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段，镜幕中的少年却始终昂着，眸里的毅之仿若滔天大火，纵使沧海压临也无法扑灭。

温醇的声音打断了齐灵儿的胡思想，收敛心意，齐灵儿重新看回镜目，半晌，淡淡一笑。

喃喃自语着，周继君对自己说着，又向是在对无火城里的少年说。

青烟袅袅升腾，看着迷的烟，周继君眸光如，起伏转。

目光越过回通，落向那个不甘的屈服于匡疾威势之下的少年，周继君脸上浮起一丝张和不忍。只要他稍一用力，君剑便能破空而下，斩杀匡疾和他麾下的兵将，重创甚至杀死那赤松。

“灵儿，若是你，那般局势会如何为之？”

“你在天吾山呆惯了，见着的都是如爹爹如你月叔叔左叔叔这般的者，或许自以为过个百八十年，你也能轻轻松松成就穹天，却不知这是一条注定孤苦离难的不归路，不历经千辛万苦，终无法成大。”

说完，紫微星主不作停留，转大步而去。

“师父安心，我看云生已经知怎么了。”

可即便如此，齐灵儿依旧无法移开她的眸。

“若你打定主意，真想成为者，就必须独自面对那些死难，在生死之间得明悟，在绝地之境求突破如若你放弃了，想要回来个逍遥神仙，爹爹便杀光炎帝麾下者，屠尽那赤松国将你带回。”

脚步微缓，紫微眸中浮起傲然之，在转之际散去。

“紫微愿立军令状，若无法得胜，愿提来见。”

望向紫微星主的背影，周继君目光闪烁，雪白的纸鸽从虚空间的波痕中飞，停于周继君肩，渐渐失去灵。摘下纸鸽，展开，周继君孔放目看去，瞳孔陡然一缩，猛地起。抬起手臂，许久未曾用过的长剑转飞，越过漫长的回，弹指刹那间飞至赤松国，却悬凝在赤松国上空，不再前行。

轻柔的声音传来，一妖娆红裙的少女从周继君后转，翻手一圈幕，静静的看着那个四面皆敌的少年。

“我给了你两条路，一条是安安分分呆在天吾山中，一个逍遥神仙。另一条，便是和我一样，成为俯视万苍生的者。”

“云生是铁了心的想要成为者。”

目光悄悄落向满脸溺之的周继君，即便已过去了将近半个甲，齐灵儿仍有些无法接受发生在周继君上的变化。当初豪迈冲天的气度已然渐渐隐去，就仿佛埋泥土中的宝剑，不见锋芒，只能见着被磨得圆而失去光泽的剑柄，虽然依稀还能回记起曾经的风华绝代，可白衣银发下，绝大多数还是历经沧桑后辱不惊。

“是啊，他方生时我便看了，这小一个劲的往我爬，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超过他爹爹了。”

“前一条路，看似庸庸碌碌，可此生若能安稳，谁又愿颠沛离，九死一生。若倒回去，爹爹或许也会去个逍遥神仙。那后一条路，是你最期盼的，成为者的路，可这条路上荆棘满布，千山万杀机死地，非大智慧大恒心大机缘者无法走到终途。”

国战四十八年，早已成就圆之意境，合之法的周继君终于率先月罗刹等人一步，踏足穹天巅峰，成就绝世者，真正成为为数不多能对圣人构成威胁的存在之一。

踟躇许久，周继君轻叹气，坐回席间。

片刻穿越漫漫回，如此无视时间和空间的战技，天地、山海间能施展的不足二十人，除去至今尚未现的十一名圣人，也就那寥寥几个穹天巅峰者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