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他的格，又为何还把他们派到各地的军中去历练？

“我鲜卑为何立国？你就算不想想我拓跋鲜卑的存亡，难就不想想父仇吗？王家倒了对宗室有何好？你自己也是宗室啊！”后戚和宗室，从来都是互相联合的。然而对于御座上的那位来说，鲜卑诸族可以壮大，后戚和宗室壮大，则是不利于统治的一件事。

“我如此挣扎，不过是想所有亲人都过的和乐罢了…”库莫提喃喃自语“就连这最后的虚伪，都要给撕破吗？”

“你别忘了你父亲、我兄长是怎么死的！你也别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拓跋素如今何等风光，可他父亲只不过因为喝醉了说笑了一句就被先帝给杀了！我的那位兄弟为了儿恨不得屠尽宗室，如今佛狸伐也是如此，他竟是想把鲜卑人都和汉人同化了！”

一时间，库莫提真的觉疲惫万分。

先帝没有养废他们，也没有真的痛下杀手，未必不是觉得现在的这位陛下能到他不到的事情。

“他们要发疯，竟也带着你发疯！那群疯的话能听吗？他们和你说了那么多，可曾对您说过汉人的正统就是毁于八王之？！对了，我忘了您不懂汉字，不通史书，那些疯都告诉你汉人孱弱的被我们胡人一踩就灭，那就麻烦您找王府的博学之士聊聊，为您答疑解惑…”

只是这些理，说给姑姑这样的人听，终究是说不去的。

她扯着库莫提的力几乎要把他的褶给拽下来。这位年轻的侄儿只得一边用两只手抓住腰带，一边尽力拜托姑姑的纠缠。

他自己选择一条几乎是注定要孤独终生的路，而在这条路上，没有任何人能和他同行。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最适合的局面，一边又要担心世事的残酷破碎了那一位的雄心，以至于他独立支撑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撑不下去的地步。

“和…和他们的书信…他一定是看到我们提起木兰的那些事了，所以…那孩…”

库莫提惊得连腰带都来不及提了，忍无可忍地伸手推开姑姑。

他们觉得自己当年过的苦，他却觉得若非当年的那段磋磨，他早就已经得像是个仇恨世界的疯，亦或者像是拓跋范那样被有心之人利用。

端平公主哪里注意的到库莫提的羞窘？她仗着颍川王府滴不漏，继续发着心中的不满：

而如今得知和自己血脉最近的亲人之一竟也选择了背而驰，甚至于到了祸及全家的地步，他开始有些心灰意冷。

“更何况，这位陛下并不是先帝。我会被起用，尔素（拓跋素）会被起用，就连被你们推来的拓跋范都没有事，你以为这位陛下还是那样的人吗？你们自己现在就是玩火自焚，还想把我拖下！”

“你不肯帮我？也不肯帮我们？斤儿一死，王家顷刻便倒，若无王家和我这么多年在你背后周旋，你也不知早就死了多少回了！你当年在中过的那么苦，你的母亲被改嫁，若不是宗室照拂你…”“姑姑，别说了，我知你要说什么。”库莫提实在是害怕女人这动。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恨不得将当年给你换过布，过牙齿的事情都给扯来。

“是，我既不通诗文歌赋，也不会写什么文章…”库莫提整理了下衣衫“但我知鲜卑人缺什么。姑姑，我也看汉人的史书的。”

谁料端平公主往前突然一跃，直接抱住了库莫提的大，厉声叫：

端平公主掩面而泣：“那孩哪里和木兰有什么过节？他一定是想让我兴！他肯定是想除掉木兰让我兴啊！”“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休要再和那边扯上什么关系！”

“你…你居然还讽刺我不通汉学…”端平公主不可思议地看着被众位太傅都认为“没有悟学不好汉学”的库莫提。

而他父亲，当年未必就真的怨恨伯父。

“你疯了！你竟然还在我的府中如此喊？！”

“若您找的到的话！”

莫提继续追问！

“库莫提，你在说什么？你大声！”端平公主看侄脸陡然变得灰败，心中也惴惴不安。

库莫提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和姑姑说，说话啊！”“姑姑，从昨日下午开始，不停

“姑姑，今日我很累了，您还是请回吧！”

库莫提拂袖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