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军的黑营和右军的黑营离得很近，这是因为两方共用同一个校场的

直到第二天上午，追击柔然人的队伍回了大营，军报传来，贺穆兰听了众人的议论，知这一次的结果和上一次完全一样，魂不守舍了一天。

中军是以“金木火土”分营的，前锋锐为鹰扬；右军则分成“赤蓝绿黄紫”五营，前锋锐为虎贲；左军以天气“风雨雷电雾”五支分营，前锋锐为“骁骑”三军的新兵营都是以黑白两区分。

听说军功堆积犹如小山，战利品丰厚，几个汉都懊恼地直拍大。

“换成你，还不一定能活，居然大言不惭说不过如此！”

然而心情压抑的并不只是贺穆兰一人。

随着中军战的，还有左军的不少人。左军作为给正军照顾备、压后扫尾护卫两翼的护军，也战了不少新兵。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即使是木兰在右军时，大风来了还要搬东西，正军战也还要替他们断后。

“啪！”贺穆兰脸铁青的拍桌而起。

这次的战尤其残酷，死去的七百多人是被柔然人活生生放奔踏而死的，许多人连全尸都没有留下。中军不是没打过这样严酷的仗，所以对他们来说，除了对柔然人的仇恨更一层，负面的情绪几乎是没有多少。

中军一营约是一个千人队，十个百人队，人数虽少，但武备和老兵的数量是最多的，这损失火伴，已经是极大的打击了。

见那罗浑和贺穆兰争执了起来，阿单志奇和胡力浑分别安抚木兰与那罗浑。狄叶飞此时正在磨戟，见两人争吵，冷笑了一声，继续他手中的活儿。

胡力浑最喜到窜，一回营帐就跟同火们汇报“战绩”

“我们死的七百多人，是怎么死的？”贺穆兰上一次死就死了，并不知到底死了多少人，除了她们火，还有那几支死了。

都是太闲了，闲的没事。真要军战，哪里分得清你死多少人，我死了多少人。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那罗浑的话只是一个引，即使他不对中军死去的战士评论足，估计也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让她爆发。

“你那么激动甚，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

新兵营一下就了，撕扯自己衣服的变成开始撕扯别人的衣服，左军里向来是以地域同乡划分营地，军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严重，这时候一起来，以同乡为单位就开始产生了混战，新兵营里越斗越狠，引得负责新兵营的左军都尉连忙关闭四周营墙，往上禀报。

可对左军，尤其是新兵营里被战的几支新兵百人队来说，这无异于一次大的打击。

战场上刀剑无，有时候可以一个没坐稳都会死掉。她上了战场一回，已经没有那么乐观了。

贺穆兰知自己现在心态不太对劲，尤其是从中军战以后，可是她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各复杂心情。

“不怎么说，对方丢下三倍于我们的人，已经值了。”那罗浑不甚在意地说：“打仗不就是这样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中军号称锐中的锐，一击就死了七百，想来也不过如此…”

“你真是个疯！”那罗浑瞪大了睛“那七百条人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哪天死在战场上，别人在背后也是这么说我们，有什么两样？这就是我们的命，我们的命！”

“金营死了过半，他们在侧翼，正好对上蠕蠕的援兵。”

“啊啊啊啊啊！”寂静漆黑的夜里，毫无征兆的现了一声大吼。这本不像是人发来的吼叫，倒像是野兽临死前发的呐喊。在这分外陌生的吼叫声中，左军新兵营的许多人都被惊醒了，这一声吼叫就像是拉开了某恐怖的序幕，众人纷纷都染上这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开始惊恐的吼，双发直，撕扯自己上的衣服。

“三千五百人迎战三千蠕蠕人，结果打到一半又现一支蠕蠕人，变成三千五对上四千。好在中军是锐，鹰扬也在，我们损失七百，灭了两千多蠕蠕，逃走一千多。中军正在军功呢，好家伙，人都堆成偶尔小山，听说中军人人都得了不少东西，至少有一匹新！”

“那是七百条人命啊，都已经战死了，还要被人在背后说不过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