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问心

费日现在的状况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就在他计划与东方一线生死相拼的瞬间，两人chu尽绝招，无比qiang大的天地灵气冲击，换来的是qiang光暴闪，然后失去了全bu的gan觉。

悠悠，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醒在一个虚无飘渺的梦中。在梦中，似乎一切都是空空dangdang，无穷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天地。更可怕的是，他发觉自己没有了心！zuo人怎么可以没有心呢？他大急！

就在这一急之下，一点桔黄的灯光从远方映来。飞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杂货铺，映着那一点灯光可以看到一副对联：“红hua绿叶白莲藕，能吃饱就行；dao德文章千秋业，就zuo人最难”横批上还东倒西歪地写着“诸子百货”

费日现在gen本没有心情去研究这个杂货铺的联对里到底藏有多少玄机，或者说，他连心都没有，何来心情？他急不可待地敲着柜台：“老板，老板，老板在吗？”

“别急，别急，本店虽小，万货齐全，价格公dao，童叟无欺…”怎么这个老板这么啰嗦？正想打断对方回话时，打后面转chu两个家伙，一僧一dao，那个僧人披着一条千疮百夷，臭气冲天的蓝袈裟，正不慌不忙地念叨着。看来有当年小和尚念经的功底在，zuo起广告来也顺口得很。

老dao也没有什么仙风dao骨，獐tou鼠目，手上长长的指甲里满是黑se的污垢，见费日在敲柜台，忙向他嘘了一声说：“客官要点什么？”

“人心！我要买心，一颗人心。”

僧dao一愣，对视一yan，怔了半晌。僧人才囔囔地说：“阿弥陀佛，金刚般若波罗mi多经云，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经又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人、我、众生皆是虚幻，何来心？何须心？何必心？我有佛心、有菩提心，就是没有‘人心’这样货se，你问问这位dao兄吧。”

“不用问了。dao法自然，无心远胜有心，客官幸而无心，为何还要自寻烦恼。”老dao的歪理倒是一tao一tao的。

“狗pi！”费日更加焦急，用力地捶着柜台：“诸子百货，其他老板呢？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家伙在？”

“无量天尊！”老dao轻叹一声说：“自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这诸子百货早已名存实亡。儒老板自立一家，店是越开越大，剩下的大伙儿，除了我还在勉qiang支持之外，其余的早就死的死，散的散！后来，得到佛兄加盟，也只是勉力支撑罢了！如果客官真要买心，不妨到儒家专卖店去看看！”

费日刚想问儒家专卖店在哪里，只觉得yan前一hua，整家杂货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回tou，就见自己站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店前面，虽然不见人来人往，但满店闪亮的霓虹灯、珠光灯、she1灯，将整个店装扮得异常华丽，几个店伙计正在忙忙碌碌地整理着各zhongwu品。惟一让人觉得难受的是，那些货wu好像全都发着腐朽的恶臭，就连最中央那ju玉琢金饰的孔子像也发chu腐尸般的臭味，引来不少嗡嗡响的苍蝇，似乎正议论着“回”字到底是四zhong写法，还是五zhong写法。

chu于对“心”的迫切，他不得不ying着toupi进了儒家专卖店。一点儿也没有以前买东西那样的愉快，那些店伙计对上门的顾客gen本不屑一顾，让费日倒对买“心”的热情冷了一截！

“请问…”费日刚开口，店伙计就冷哼一声，指指门口的指示牌。指示牌上写着：“非礼勿言，谢绝询问。明码标价，付款取货。”

不会吧！你一家专卖店，让人家问都不能问就买东西，未免太霸dao了点吧！那个店伙计好像知dao费日的心思一样，说：“是不是觉得我们太霸dao了？老实告诉你，本店可是独家专卖，垄断经营！我们的幕后老板不是统治天下的皇帝，就是外来的征服者，谁不是权倾天下的主儿？一dao圣旨、一把屠刀，谁敢吭声？想升官发财，想训示天下，统统要买本店产品！需要什么，自己看着办吧！”

费日扫视了一圈，冷笑一声：“我要的东西这里恐怕没有！”

居然还遇到一个比自己还横的顾客，店伙计微微吃了一惊，转念一想，这么有脾气的人大都背景厉害，不知dao的情况下最后不要轻易得罪人，这才笑着对他说：“客官，你想要什么？我这里什么东西没有？不过，有些东西不能摆在台面上罢了！我们的口号是，只要你付得起钱，你想要的，就是我们有的！”

“人心！你们有吗？”

店伙计一皱眉说：“人心？要那玩意干什么？这年tou，谁还有人心？我们儒家讲究的是存天理，灭人yu，为天地立心，哪还顾虑什么人心啊？何况有人心，就有人yu，圣人之作，正是为了正名，为了行义。义之所至，虽千万人吾往矣！哪还用得着人心人xing？”

“切！”费日嗤之以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