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费日可以跟一小孩聊上半天不累，但面对自己的上司却从来没有多少聊天的兴致，简单地行了个礼，说：“微臣告退！”

就在费日快跨南书房时，苍天畔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了一句：“费日，你觉得你所设想的关于发挥全国民的积极方案有实施的可能吗？”

苍天畔哈哈大笑，说：“费日真是料事如神，朕刚接到驿站传讯，真羿国议和使者将于明天抵达若望城。但我国分大臣却在那里叫着芙蓉之约，天赐玉瓯之类的狂话语，不想接受议和，让我伤透脑。不如这样吧，费日，联封你为我国全权议和使臣。一方面可以挟横扫千机万荆之威，以求先声夺人；另一方面，也省得兵那边说什么前线将士血汗，却被后方文臣的支言片语付之东。”

费日开始丝剥茧地分析下去说：“对真羿国来说，除了永嘉城三十万大军之外，东线二十万大军一时难以调动，又要防止铁血城突袭，而远征大军二十万尚在雪城古原，所以绝不希望就此与我国决战。再加上芙蓉之约已现，别说我国，相信铁血城，甚至星国也会跃跃试，它当然不会傻到将自己暴在众人的野心之下。所以，它宁可牺牲分利益，也决不愿意与我国行决战！如果，臣所料不差地话，真羿国的议和使臣已然启程向我国而来。”

职，则其余事项，莫不到渠成！”

“哦？讲究治平之的《语书》中，开章明义就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费日现在的提议不是正反其而行？”

费日有成竹地说：“如果只是真羿国与我国战，这正是乘胜追击的良机。但芙蓉之约一，使整个局势有变。一方面，真羿国并非没有一抗之力，离千机堡最近的永嘉城就驻有三十万大军，再加上其东线、中央军团的三十万大军，共计六十万，一旦战事推延，其远征军团二十万大军也可经由原走廊回到真羿，加战事。即使我们对所有的这一切都有胜算，但要全面攻战真羿，起码会耗掉我玉瓯国一小半的力量。另一方面，真羿国与星国层好，如果真羿国危，星国可能就会派军团相助，其规模会在三十至五十万之间，很可能会迫使我国以倾国之力与战。但现在芙蓉之约已，一旦我国全面占领真羿国，很可能会被认为一统大陆，其余各国必然联手相抗，我国各国中央，就会四受敌，顾此失彼。”

费日微微一笑，将与龙近他们讨论的结果搬了来：“臣以为双方可以议和了？”

费日的脚步停了停，也不回地答了一句：“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能知？”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了南书房。留下苍天畔又一次陷沉思，半天后，才自言自语地说：“不试试，怎么知？说得好！我怎么没了那冲劲？看来我是老了，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试试手脚吧！吴老师啊，你推荐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费日心想，你个老小，恐怕早就设想好了的吧！问了一大通的治国之，无非是看看我的想法合不合你意，然后让我任使臣，最后还不是贯彻你的意思？难说，谁知我到时候的想法又是如何？议和就议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心里想着，中却不停：“谢陛下恩，臣当竭近全力，以谋求我玉瓯国的最大利益。”

苍天畔追问一步，说：“那是战之不利，那么和之利呢？”

“议和？”苍天畔中芒一闪，说：“我军正值士气旺盛之际，正可乘胜追击，为何要议和？”

“好！好！”苍天畔一旦达成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再罗嗦下去，说：“那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日早朝，听联安排。”

“《语书》没错，但后人断句有误！那句话依臣之见，该断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是说民众遵从王国的号令，自觉与中央保持一致，则任其所为；如果民众并没有与中央保持一致的自觉，则向其解释清楚、说明理，以获得民众的理解。”

苍天畔陷的沉思之中，足足一刻钟后，才长长地了气，说：“难！难！要对一定年龄的幼童实施无偿教育，必须要有大的国家财力在后支持。不过，光这一上，玉瓯国倾数十年的积累，倒不难到！难的是，一旦这教育贯彻下去，王国的选才方式就要改革，实现唯才是举，才能发挥教育之长，而不至于使人才暗生怨恨，酿成事端。而唯才是举却有一个隐的前提，那就是将相本无。这必然会受到王国贵族世家的反对。甚至连在下的民众也由于固的传统等级观念予以反对！事关重大，恐怕很难实施啊！”费日反正已经把自己的事说完了，也就不接，让苍天畔在那儿自言自语去！苍天畔见费日没什么反应，话题一转，说：“费日，那么你对与真羿国之战，又是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