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算是吧。”黑猫回答的很糊。

“那阿羿呢？宇文羿呢？”靳楚激动的打翻了碗，他想起几年前，自己讲讲遇到唐璧谊的时候，就是从那个夜晚开始，无论如何他在梦中再也看不清过往人的容颜，哪怕是想画下来，记忆里也是一片模糊不清，在那之后他曾经常常失眠，因为他惧怕睡着之后没有那人现的梦境。

“…其实他们从某意义上来说都是同一个人。”黑猫正襟危坐，宝相庄严。

“是世界之力的缘故？”不等黑猫回答，摸清了思路，阿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未这样清醒过。

“我不想回下去了！”一想到他们是一个人，阿宅只觉得心的愤怒和难过像燃烧起来的烈火让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那么自己的思念算什么，自己的愧疚又算什么？而一直以来在旁边看着自己辗转反侧的黑猫指不定暗地里在怎样的嘲笑自己。

“可你不是他么？”黑猫有些疑惑，对于人类的情他并能够十分了解，甚至可以说对于所有人类情的了解他都源自主世界里人类的改编的各话本、故事“难你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人奋不顾么？”

“…我们签了契约的。”黑猫炸，比划着爪，只是无论怎样都透着一心虚“你难想要魂飞魄散么？”

阿宅冷哼一声，扶着腰在床上坐下。——在他熟睡的时候，唐璧谊已经换了一床床单。

“可是唐璧谊不就记得在第一个世界发生的事么？”夏洛克抖了抖耳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宅这样严肃认真的样“每一个世界他都会有机会想起过往的事。”

下黑猫，看来这只狡猾的猫咪隐瞒自己的还有很多。

蹒跚着去浴室冲个澡，走门来，却见黑猫有几分不耐烦的甩着尾，磨着爪蹲坐在他的书桌上。

“夏洛克，我不是你，我是人，我有心，我会痛会受伤会疲惫。你告诉我他们是同一个灵魂，可是他没有过去的经历，哪怕是克隆人，因为生长环境不同也会变成截然不同的生命，他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与过去不同的陌生人，你却告诉我他是我一直着的那个人，夏洛克，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靳楚简直被黑猫气笑了，然而下一刻泪却不受控制的顺着角下来。

“在一起？你会给我这个机会么？”靳楚苦笑，中有一抹刻的痛楚“从第一个世界开始，我莫名其妙的坠机，你告诉我是因为我拆散了他和女主，而又选择离开最终遭到世界之力的反噬，所以被行驱逐那个世界，那么上一个世界呢？我们甚至在教堂举行了婚礼，为什么我仍旧死掉，甚至连你也元气大伤，休养了这么多年？”

“他为什么会有顾一泽的记忆？”那个青涩的少年给予他一段最纯真的情，虽然因为现实而分开，但他心底始终是带着几分愧疚的，没有告别的离开，结局又这样的惨烈，会对那个少年造成怎么的伤害？

“当初行这个世界，你受了重伤，醒来之后却没有着我任务，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唐璧谊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而我和他的关系已经破坏了原有的剧情？”阿宅并不是什么笨，相反的，他还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只是以往都是懒得动脑，如今既然想清楚了，自然不允许自己再被黑猫糊过去，他伸手抹去角下的泪，哽咽着说“而你的力量应该是十分大的，至少每个世界你都能让我轻易来，那我可不可以假设，其实我每次一个世界，都是你将世界之力打败的结果。”

“你先吃儿东西。”黑猫笑得有几分谄媚“这粥是唐璧谊熬的，就等你醒来了，我替你舀了一碗。”

“没有，当然没有。”夏洛克觉得自己很憋屈，但是面对怒气发的阿宅，他果断的服了“你难就不想好好的跟他在一起么？”

“魂飞魄散又怎样？看着我投真情，看着我伤心难过，你在一旁很开心吧？”靳楚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一样仇恨前的黑猫，那些对唐璧谊莫名其妙的亲切和熟悉在这一刻也有了答案，原来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灵魂，难怪自己每一次都会不由自主的生依恋和倾慕。

阿宅不理它，拖了一张小桌放在床上，端过粥来慢慢咀嚼，这么一半天他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