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打人骂狗，的事有多少？那些事，你敢么？可你皇阿玛对他又如何？他不仅不嫌弃，甚至还觉得很好。不然，这太之位又如何就到了他上了？凭心而论，弘时，你没有这个资格么？”

只是，这明面上的大理都是对的。

弘时不敢说话，心里再剧烈拉扯。

“你和弘昕，年岁相当，都一样聪慧。可这十几年来，他如何生长，你如何生长？你皇阿玛他的额娘，他平白比你多见多少皇阿玛？”

禧嫔盯着儿看。

禧嫔激动起来，浑都在抖。

“先帝爷那会的成嫔当初是多风光？可一朝生下一个脚不好的皇，结果呢？一辈不得盛，不得，不得晋位。可你看她呢？八阿哥到了五岁不会说话，皇上不仅不怨恨，还怜惜呵护备至！是啊，八阿哥好了，可你想想，就算是不好，你皇阿玛就能厌弃了他们么？不能！甚至太后都不许多说一句！那个不会说话的还是，不是皇家的耻辱，而是皇家的心！是皇上的心！是皇上的愧疚和怜惜！”

是啊，他没资格么？虽然，他觉得额娘这些话里，是有不对的地方的。可是一时半会，却也说不来哪里不对。

了三十年的太爷。可最后又如何呢？如今…额娘真的不信你皇阿玛能真的皇贵妃一辈。她会老的，会变丑。真的还会受么？明年就选秀了。”禧嫔幽幽的。

一样的皇，凭什么他就低人一等呢？

禧嫔冷笑：“如今，过了十几年我回忆起来，那本就是皇上觉得那个明字不适合她了！换着样借着那件事，给她一个更好的封号！‘宸’啊！谁敢用？她就用了！宸贵嫔，宸妃，宸贵妃！皇贵妃！她也不过生了三个孩，家里又不是如佟佳氏那般大族，没有拥立之功，没有辅佐之力！可她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生了你，我多久才得以晋位？她呢？明贵人，明嫔！好不容易啊，等她得罪了太后，被褫夺了封号！我天真的以为皇上顾念规矩，是厌恶了她了！可是结果呢？”

“额娘，又是何苦呢？”弘时端起茶，可是他本不想喝茶，只是张罢了。

“打从潜邸开始，额娘就不服。额娘是格格啊，可是那时候的叶氏是如何得有脸面的，而额娘…而我，却是不如她。”禧嫔又是自嘲一笑：“不如她。之后…的时候，我怀着你，却只能得了一个贵人的位份。她呢？她那时候甚至不知是不是怀了，皇上就给她一个贵人的位份！甚至在封号上压过我一！凭什么呢？我是满人，我是正儿八经选秀府。我哪里不如她一个侍妾上来的？”

这些，都是事实。

“额娘也会不服。”禧嫔声音不大，可是面上表情却很是刻。

“额娘…”弘时叫了一声，可也没多少力气阻止。

“额娘这一辈已经是这样了。从未正经得过。可是你不一样，你是尊贵的皇。想想吧，想想先帝爷那会，你皇阿玛又是什么人？当初在潜邸的时候，额娘从未想过，能天嫔妃的。”